她一边抱着茶杯,一边细细想,这江氏也实在是个难缠角色,平白半道上揪出一个和尚,都是个在岚山寺极有身份的。
慕博庸同高僧恭敬施礼,推说有事在身出去了一趟,立马将赵管事叫了来,道:“你怎的请了这么一个高僧来?”
慕言春用完了膳方回自个儿院子,她揣摩着自个儿在老祖宗这儿混些工夫总能将江氏诓一些光阴。再者,现在那赵管事已将人请进了府,事情便已成了一半,剩下的便看慕博庸的本事了。
那主持也是个能人,既能抛下自个儿软玉温香的媳妇儿,想必应是个六根清净、不睬俗世凡尘的。可恰好他又不是个六根清净的,禁不住畴前那小媳妇儿一顿求,便将这花和尚收进了岚山寺。
天然,那花和另有身份是有身份,不过却不是个端庄身份,她探听了好久,才晓得这身份原是个裙带身份。那岚山寺主持年青时亦是个极风骚的人物,娶了个媳妇儿,恰是那花和尚的姑姑。
依她对慕博庸的体味,想必他对这个“高僧”格外的不对劲,但是却也能陪着接待这么些时候,对于他这等一辈子顺风顺水惯了的人来讲,实在不轻易。
赵管事内心一阵发虚,若果然跟岚山寺闹了开来,到当时怕便是本身的死期了。
又上前一步,“这如果跟岚山寺结了怨,且不说今后传闻如何。饶是当下,一旦将那和尚送归去,我们便只能再往更远处的天清寺,这一来一去便要数日,万一那寺里和尚不甘心跑上这一遭……”
慕博庸冷哼一声,拂袖道:“他们都敢叫这么一个和尚出来乱来本侯,我还当真怕了他不成?你就给他退归去,我看他们哪个敢说半个不字!”
赵管事双腿一阵发软,抹抹头上盗汗,赶紧道:“侯爷,千万不成啊!”
慕博庸狠狠将他一脚踢开,“我再给你一次机遇。此次的法会……”他吞了一口气,“此次法会那和尚便罢了,如果背面再有个甚么差池,我便拿你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