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哥儿立在莺儿中间,一头雾水地将莺儿望上两眼,又望了望自家蜜斯,“……甚么原因?我怎的不晓得。蜜斯不就是在侯爷书房转了一圈,然后又返来了吗?”
其他那些小丫环并不像顾嬷嬷想的那么深,她们只晓得蜜斯去了侯爷书房,又安然无事地返来了,便欢畅地卸下了那口气,好似逢年过节普通高兴。
到厥后很多年,她才逐步看清,这府中如此,只因这府里住着的是甚么仆人罢了。
经八哥儿这一番问下来,她内心最后那一丝忐忑与惊颤也烟消云散了,只剩下了大难逃生后的安静与高兴。
莺儿看看八哥儿,一脸无法揉揉她的脑袋,“是啊!没事儿了。”
八哥儿看着神采各别的世人,还是摸不着脑筋,“甚么阎王殿里过一遭,侯爷书房还是阎王殿不成?的确,因为罗姨娘那事儿,侯爷的确很活力,但是晓得本相后,蜜斯不就没事儿了吗?”
慕言春方才等了半晌也没等莺儿开口,正想着甚么时候她才会节制不住那颗虎虎的八卦之心,本来她是想到了自家地盘再说,真是……令人忍俊不由。
可恰好这小丫环,竟没被这坏心眼的蜜斯带偏,也没被这四下环境感化,还是保持着一颗赤子之心。
这堂集会事给人的感受并不非常镇静,乃至是极其不好,上一回这般昌大的议事还是唐氏活着时,在此处提出鼎新,去旧陈新,给靖安侯府来了一场大换血,府里怨声载道了大半年。
姚婆婆经了多少年龄,那双眼一睁一眨,便将事情摸了个半透。
天气微醺,轻风渐起。酉时已至,灯火烛明。
这府里一贯是最能说人闲话的,许是慕博庸风俗叫他们在外边装腔作势,以是在这府里,他们才嘴碎得如此放肆。
这不知是该欣喜,还是该哭笑不得了?
世人面面相觑了一回,禁不住笑出了声,小院里自慕言春拜别后紧绷的那丝担忧悄悄溶解。
靖安侯府多年安静,换句话说,便是这些年无甚大事,极少能有昌大到用到大堂议事的端庄事情了,想必府中人都挺忐忑才是。
但这件事,她不筹办奉告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