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紧接着道,“我心下猜疑,自个儿猜想是不是他在账上动了手脚,因而便查了一查,果然查出了一些题目。阿谁管事一向说本身冤枉,我看他也不像作假,因此并不敢贸冒然便来禀告父亲。厥后我派人下去查了一回,竟发觉……“
“是。”沉香声音微微大了些,道,“当时我正在二夫人身边焚香,便闻声她说想去芭蕉院瞧瞧,约莫便是去了那处。”
慕博庸看了琉珠一眼,她便当即低下了头颅,久久不肯抬起来。
“奴婢……不知。”琉珠微微一颤,沉默半晌还是做出了这个答复。
进了房间,罗氏的大丫环琉珠正在院里呆着,却不见罗氏,慕博庸沉声道:“二夫人呢?”
慕博庸微微皱眉,“方才雪儿正陪着我下棋呢,我不是放她返来了么?她也不在院子里?”
“你说你晓得二夫人的地点?”
两人正低声扳谈着,便见慕晋临面色仓促走了过来,许是见着了唐允章,他步子稍缓,显得更加慎重了些许,走到了两人面前。
“儿子发明这账目疏漏竟不是一日两日的题目了,那账面上已被人改得很多回,各种数量都已经辨不清楚。只是遵循日期来看,最开端那账目被改的时候,约莫是从娘亲病重开端……”
“鄙人明白。”唐允章看上去非常宽大了解,紧接着道,“这件事放在哪个府上都不是小事,不过鄙人也实在不敢信赖竟有人敢在您的府上做出这等事情,靖安侯府一贯是清名远播……”
“是,儿子如有半点大话,甘心受罚。”
慕博庸恰好瞧见下边侍立的一个丫环探头看了他几眼,便冷声道:“你是罗氏身边的二等丫环……叫甚么来着?在哪儿探头探脑做甚么?畏畏缩缩的不成模样!”
慕博庸本就是个雷厉流行的性子,他夙来宇量便不大好,原听了慕晋临的头一句话面色便阴沉了很多,此时听了这前面几句,也不管唐允章在不在跟前儿了,直接沉声问:“你说的但是究竟?”
慕博庸点了点头,“你倒是个故意的,是叫沉香是吧,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