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接过茶盏,并不饮用,游移了一下,问道:
我自是喜不自禁,却又微微担忧:
“陛下,外头还是天寒,喝杯热茶暖暖身子吧。”
出来得倒也顺利,只是禁卫婢女浩繁,颇多不便,上山时,我只叮咛世人守在山下,只带了贴身之人与阿及上山,阿及本就是侍卫中武功最高强者,也不会引发非议。
见我倔强的噘着嘴,一副凛然的模样,杨广更是乐得大笑,刮着我的鼻尖道:“都快是十个孩子的娘了,还这般调皮。”
杨广龙心大悦,倒也不再说杨素的不是,唤来小婢女重新斟上一盏茶,问道:
杨素公然是个办事利索的,已经安排好统统事件,只等华神医入宫。想到华神医搏命救我昭儿一命,我决订婚自前去请他,以示谢意与诚意。
“他来做甚么?是求爱后给他讨情么?”
“好了,丞相退下吧。”我见场面难堪,叮咛道。
杨素躬身退出,我面含浅笑,亲手斟一盏茶,递到杨广手中,柔声道:
见杨广眉毛微微一挑,我抿嘴一笑,戏谑道:
“臣妾哪敢呢,他到底是一国丞相,且也算得上是个长辈,臣妾也只是内心想想,与陛下谈笑说说罢了,又岂能这般不识礼数。”我面上闪过一丝羞怯,悄悄笑道。
我狠狠擂他一拳,嗔怒道:“陛下把臣妾当何为么了?!”
我闲闲一笑,面上云淡风轻:
“哦,这个啊,陛下不提臣妾几乎忘了,刚才可不是急着承诺他,叫他从速拜别么,免得在这碍眼,徒惹陛下不悦,他竟说陛下要御驾亲征,求臣妾说讨情,叫他跟着,哪怕做个小厮,只要能庇护在陛下摆布就好。这话呢,倒是出自一片诚恳,只不知他这般年老,那里又有本事庇护陛下了?少不得还得拖累得禁卫们庇护他呢。”
“皇上驾到!”有内监在殿外高呼,杨素一怔,像是不知该如何面对杨广才好,乞助的看向我。
杨广神采一正,用食指按住我的唇,言道:
“爱后再不成说‘死’这个字,你腹中另有我们的孩儿呢,可不能胡说话。至于其别人,朕自会安排安妥,爱后不必挂牵,只放心待产便可。”
“方才朕出去时,听爱后说杨素有话要转告朕,但是甚么话呢?”
“实在杨素并不如爱后所想的这般不堪,虽大哥,却也有些老当益壮,只不过脑筋老是犯浑罢了。”
看着杨广满面猜疑,我又如何能将实话说出来?不然不但是杨素,连我恐怕也会不讨杨广喜了。
杨广揽我坐下,满面暖和:
杨广公然被我逗乐,方才含着的一口茶几乎喷了出来,点着我的眉心笑道:
杨广这般安抚,我方把担忧收起,不然就是太不必定他的才气了。
“臣拜见陛下!”杨素大礼拜倒,伏在地上,并不昂首。
见杨广欢畅,我趁机道:
“哈哈,爱后如果当着杨素的面这么说,还不把他鼻子给气歪了,刚才真不该叫他退下,应当叫他在这听着我们的议论。”杨广哈哈大笑,似是因我打击杨素而高兴不已。
心中一喜,杨广实在还是认同杨素的才气的,只是讨厌他的言行罢了,这么说来,杨故旧托我的事情,也算八九不离十了。
也不等我发言,他的唇便肆意的堵在我的嘴上……
“娘娘不会平白安排人进宫的,老臣看走眼了,娘娘竟是这般夺目之人,连老臣也着了娘娘的道呢,本来娘娘是要使唤老臣啊,不过既然娘娘情愿襄助老臣在先,老臣又岂能不遵娘娘的叮咛?话说返来,娘娘把后宫管理好了,陛下就能更放心于国事,老臣坚信娘娘能够做到,今后有事,任凭叮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