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四个月的时候,逗留了四十多处行宫,方达到江都。
晗儿乐不成支的从杨广怀里摆脱,奔向盈袖。
小二笑嘻嘻迎出来,大声号召道:
杨广本来筹算与那四人痛打一架的,哪知握紧的拳头还没发挥,面前已换了一名双十妙龄的清丽才子,顿时怒也不是,走也不是,很有些两难。
“好,就依爱后之见,我们不带其他妃嫔,就你我二人扮作平常伉俪,带两个武功高强的侍卫暗中庇护便可。”杨广整日高高在上,现在能偷得半日与民同乐,明显也感觉极其风趣。
既有三步一池,五步一桥,十步一亭的南边特景,更有恢弘大气,光影琉璃的豪华宫殿。假山奇石,名花贵草,遍及此中。
飘飘澹泊风雅,不像经商之人,只是目中偶尔会流过一丝夺目。我把杨广刚才筹办打斗而掼在桌子上的珍珠拿起,递给飘飘,言道:
我心内冷冷一笑,杨广自幼锦衣玉食,因其勇谋过人,战无不堪,更是自命不凡,现在登上皇位,每日听着臣子们的阿谀与子虚的捷报,天然信觉得真,他那里经历过官方的痛苦呢?
杨广交战疆场,早就练就一脸的狠厉,只这一瞪,四名打手便不由得后退一步,身为帝王,那股严肃的气势天然令世人胆怯,却又不肯就这么等闲白扔一桌饭钱。
世人见她如此馋涎欲滴的模样,忍不住一齐笑了起来,我命盈袖把莲子羹端上,杨广垂怜的抚着晗儿的头,言道:
“你去楼下号召客人吧。”
“陛下,我们的船行快些吧,臣妾迫不及待的想回故乡看上一看呢。”
皇家一席酒,百姓半年粮。
行宫的装潢更是耗尽了能工巧匠的心血,所费之财更是不成估计。
小二在侧恶狠狠道:
很快,酒已上来,菜也摆了满桌,小二恭恭敬敬道:
江都的行宫修建得比沿途的每一座行宫都更加富丽,且可容下数千人,传闻是江都首富捐出的宅子,并把四周百姓的室第均圈入此中,行宫三里以内的百姓均已迁徙。
“谁晓得那珠子是真是假……”
“相公不必与这类人普通见地,我们唤来阿及来结账便是。”
小二把我二人带上雅间,就下去安排酒菜了,我与杨广临窗而站,看着一街的繁华,他是满面欢乐,我则满腹猜疑。
“夫人如此贵重之物,飘飘不敢受,既然飘飘信赖夫人,又何必收您的珍珠呢?”飘飘并不接办,又道,“夫人能把如此贵重的东西带在身边,想来不是平常商贾。”
杨广已被他们激起了争斗之心,也不顾天子的身份了,冷声道:
晗儿眸子滴溜溜转了几转,苦着脸道:
这可如何是好?
连杨广也赞道:“没想到我大隋江都如此敷裕,朕并未拨放银两至江都,他们却能建出如此豪华的行宫,令朕叹服,想必百姓亦是安居乐业的吧。”
吃着处所上敬献来的甘旨好菜,却觉如同嚼蜡,谁又能晓得处所官为了购置这百桌酒菜,驱逐皇上与众亲贵,收刮了多少民脂民膏?
小二听杨广这财大气粗的语气,更加恭敬了,奉承道:
“夫人客气了,是小二有眼无珠,冲撞了朱紫,夫人又岂是混吃蒙喝之辈?飘飘信赖,夫人不会赖掉一顿饭钱的。”
“到底甚么时候母后才肯给儿臣吃莲子羹啊?”
言毕,一同迈步进了飘香楼。
虽是酒楼最好的酒菜,但较之宫廷,还是是粗糙了很多,但幸亏菜中有江都奇特的处所风味,我与杨广倒也吃得欢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