厥后云嫔娘娘产下一名皇子,又有人来找稳婆,说是别宫的娘娘也要分娩,盈袖女人难堪了一下,看到云嫔娘娘的孩子已生下来,也就承诺了。
稳婆决然想不到我贵为皇后,却并不把她当奴婢看,遂冲动的答了一声,施了一礼,靠着椅子边坐下,目中含泪,却又不敢流出,脸上的褶皱与手上的老茧奉告我,她这些年必然受了很多苦。
“你的意义竟是有人在追杀你不成?并且还和本宫有关?你为皇子接生,是大功一件,本该重赏,本宫回宫后寻你,便是想要厚赏于你,并无其他啊,你为何又要躲着呢?”
“老奴躲了十几年,终归是躲不住了,也罢,现在老奴也只剩下孤零零一个了,另有何惧?得蒙皇后娘娘这般礼遇,老奴纵死也无憾了,娘娘若要老奴的这条贱命,便拿去吧。”
“文澜殿那么多人,莫非她就不怕被发明?”
“时长日久,奴婢记不甚清了,仿佛是唤作小兰的。”
我心内垂垂了了起来,当时挽云所诞下的确切是个皇子,大抵陈婤是怕杨广封了挽云为贵妃,以是才要换掉孩子的罢。
我想了想,没甚么印象,又道:“她现在那边?”想来这么多年了,小兰一定仍在宫中,或许出宫嫁人了也未可知。
稳婆应了一声,持续回想道:
“娘娘此话何意?这些大哥奴一向守口如瓶,从未把那件事奉告过任何人,莫非说——娘娘竟不知?”
我细细想来,仿佛确有此事,心内更是一凛,怕是小兰的死并非不测,而是陈婤杀人灭口罢!
那么挽云的孩子被抱到那里去了?如果杲儿就是挽云的孩子,那陈婤的孩子又在哪?那名稳婆早已死了,线索也就断了。
那老妪见我对她如此礼遇,更加的发急,颤声道:
“白叟家,你坐吧。”
盈袖想了想,回道:“娘娘回宫没多久时,下了一场大雪,传闻小兰走路没重视,竟出错跌入井中,待有人发明时,她早已死了。”
“娘娘的话老奴天然服膺在心,更何况老奴进京时,娘娘给老奴的家人留下那么多金银,老奴感激不已,只想着经心极力,帮娘娘把事做好。
圆儿承诺一声,走到溪边,与那老妪说了一阵,过了一会儿,那老妪跟着圆儿一起来了,跪地叩首,连连谢恩。
“当时场面极其混乱,人又多,以是没被人发明。厥后老奴归去,再碰到那稳婆,问她带了皇子去那里?她只是感喟,却不敢说。老奴明白,她是为了老奴好,唉!只可惜她却不在了。”
她所说的环境倒是与盈袖所说符合,盈袖说的永福宫来了个小宫女要借稳婆,想必那宫女就是稳婆口中所说的宫女了。因而唤来盈袖,问道:
稳婆有些战战兢兢的跟在身后,到了凤栖殿,我支退一应侍婢,见稳婆左顾右看,满面都是惶恐不安,我温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