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个时候,我反而安然起来,不再镇静,但仍旧用锦被裹着身子,固然已捂出了一身汗——我的衣衫早已被他们踩在脚下。
我心内大惊,冒死想去禁止,但已来不及,更何况我还被杨广挟持着。
杨广的唇角闪过一丝苦涩的讽刺,开口倒是那样的残暴:
阿及不敢还手,伸手抓住了剑尖,手上的血汩汩而出,他却仿佛感受不到疼痛,只带了万般的哀告,言道:
我的神态垂垂清楚,只觉浑身酸软不已,昨夜飞在云巅之间的感受,仿佛是一场梦。
或许是晓得当今天下的局势,也或许是阿及的声望已远超杨广,众侍卫们不敢流连,全都退了出去。
“奸夫淫妇!一个很多!你倒是够有胆啊,还晓得替她讨情!一个也休想逃过!”杨广瞪着血红的眸子,举剑便朝阿及刺来。
我用力撕扯着本身的衣衫,抱我的男人低低叹了一声,面上也尽是潮红,他的冲动与镇静,更加感染了我,令我浑身颤栗起来……
“陛下,这件事错在微臣,与娘娘无关!”阿及不敢跪下,挡在杨广与我中间,他唯恐杨广举着的剑会朝我刺来。
“臣妾的罪早已能够死一百次了,不在乎再多加一宗欺君之罪,放心,臣妾这颗脑袋就给陛下暂留着。陛下,出来吧?”
杨广蓦地大笑,全部身子都在震颤,是痛苦,是无法,连我的心也跟着一起被揪痛。
杨广脸上的残暴愈来愈重,脸孔狰狞的可骇,仿佛在死力的哑忍,手微微颤抖,匕首的尖割破我的皮肤,有细细的一条红线,沁出几颗血珠。
“陛下息怒,请听微臣解释!”阿及恨恨看了一眼陈婤,他已明白这件事的主谋者,但他的双眼当中,却泛出一份果断的不悔,仿佛马上被杨广刺死,也绝无牢骚。
“你们是听他的还是听朕的?!朕才是天子!”
“朕不信皇后会做出这等事来!你个贱人,胆敢诬告皇后,朕非杀了你不成!”
“陛下,您心中也疑了是么?为甚么不敢出来?出来了便能晓得臣妾是否在扯谎了。”是陈婤略带讽刺的声音。
“宇文大人对皇后娘娘公然情深意重,是男人就该承担这些,但请你不要把本宫牵涉出来,本宫不过是落下把柄,受制于皇后,不得已才助你们的。”陈婤与阿及说话,但眼神却瞟向杨广,把杨广的急怒与悔恨看在眼里,面上隐着一丝如有若无的称心。
血液在加快的活动,我与身上的男人再无衣衫之隔,他的心跳那样的急骤,那样的细弱,而我的心更加的迷离,跟着一阵又一阵袭向心头的海潮,压迫得我娇喘吁吁。
“广郎,抱紧我,我好热……”
但是心底却老是有个声音在一次次提示着我:不要,不要。
昨夜与我共度云雨的人竟然不是杨广!
迷含混糊中,仿佛他在开口说话,但是我却听不见,我用力把脸埋进他的胸膛,面上是羞怯的潮红,我低低唤道:
“你另有甚么好解释的!枉朕对你这般信赖!”杨广已怒到落空明智,双眼血红,恨不能立即把阿及千刀万剐。
如许的场面,连解释都是多余的,杨广的脚步猝然停下,额上已是青筋暴起,他已经没了思虑的明智。
一夜,那样的冗长,却又那么的长久,我只感觉他与我一样,直至筋疲力竭,方倒在榻上,昏昏睡去……
他的手那样的陌生,却又那样的孔殷,一件一件解去我的衣衫,婆婆说,男人在新婚之夜面对娇妻时,也是一样的严峻,等伉俪恩爱以后,便会亲如一人了……
罗帐以内,旖旎袭人,我的喘气与他沉闷的轻唤溶为一体,我脑中残存的认识已经完整消逝,只能感遭到身材沉浸在庞大的愉悦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