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焦急,先疗伤要紧,待伤好后再议。”
“是微臣无能,本觉得能够一举击溃李密的瓦岗军,没想到战了几日,倒是两败俱伤。现在军中粮草完善,臣只要与李密决一死战了。”
我微微闭上眼睛,眼泪涌出,这一日我早就想过,只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隋王朝短短几十年,当年强大时可谓前无前人,而现在看来,不过是昙花一现!
阿及看我一眼,面上一松,忿然之气少了很多,眼中闪现着一丝感激,低声道:
我心中微微一沉,此战虽是我方胜利,但也只是小胜,且我方也是损兵折将,粮草与药物也越来越紧缺,心下不由得焦心,但看到阿及负了伤,愤怒不已,我也只能平心静气,安慰道:
宇文明及带着我与杨浩,另有两万余残兵,分开东都疆场,展转退据魏县,韬光养晦,疗摄生息,以求重整旗鼓,光复大隋。
正说话间,有一名将士来报,说是标兵探得动静,王世充挟制昭王爷,一批忠于大隋的臣子趁着王世充追击李密时,已护着元德太子一家杀出一条血路,逃出了东都。
“他们现在身在那边?”
如许就好,得知了昭儿安然,我提着的一颗心放了下来,但愿昭儿能听我劝言,寻一埋没之所,带着彤儿与孩子安度平生,如此,我再无牵挂。
阿及的目光略略从信上扫过,沉吟不语,眼神庞大,好久,方言道:
待次日整军再战时,李密却避而不出,左躲右闪,在如许炎炎的夏季,我军将士追击瓦岗军,频频中暑晕倒,而李密却比兔子跑得还快,约莫他已探出我军粮草不敷,用心迟延时候。
情势急转直下,本来敌弱我强的局面很快突破,短短几日,十几万雄师便只剩下阿及的两万亲信。
看着他猜疑的神采,我晓得他必定已知信中内容了,也没需求再坦白,不然只能重生嫌隙,因而把信交给他,忍住哀号,言道:
这个动静来得真是及时,一时候我悲喜交集,泪流满面,急问道:
阿及冲动不已,更加镇静,却也更加惭愧,忸捏道:
有人说,宇文明及才是最大的反贼,弑君篡权,挟持太后与幼帝,狼子野心,倘若大战得胜,这江山定是落于宇文家,我们到底是不是大隋的忠臣?到底在为谁卖力?
那名将士恭身回道:
阿及痛心疾首,跪在我的面前请罪:
“娘娘,现在王世充要称帝之心,已是路人皆知,他决不会放过陛下与娘娘,罪臣觉得,此时我们只能退守,以待机会。”阿及惭愧道。
现在的宇文明及再也不是当年阿谁朗朗少年,固然他还是对我痴心不改,但经历了这很多的事,他的忧愁也越来越多,杨浩虽是天子,但却在他的管束之下,常常杨浩来我这抱怨,我也只能劝他说,为了大隋,临时哑忍。
究竟上,这半年来,我也一向在提心吊胆,或许是因为那一夜的难堪令我们的干系更加奥妙,他对我的巴望愈来愈深,令我日夜难安,更有一层,他的亲信以及弟弟宇文智及等人一向悄悄劝阿及废了杨浩,自主为帝,说不定还能打下一片江山,现在兄弟们刻苦享福,到底是为了谁?
“好一个阿及会少些骂名!可我是那种妄图浮名的人么?我等你念你那么多年,你可曾想过我的感受?这些日子,我到处谨小慎微,待你如奉天神,你一句夫死从子,便要弃我而去么?”
不知是谁传播的流言,现在连杨浩这个天子,也不得大隋子民的承认了。
因而言道:“夫死从子,哀家想带着浩儿分开魏县,阿及也就会少挨些骂名。”
但是,我却料错了,李密虽无盖世之才,他的瓦岗军中却有能人,能够说是人才济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