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不出该用甚么借口去寒星轩,既怕他在府内,又怕他不在,思了半日,不由苦笑,杨广安排人在我身边,或许我的一举一动早已在他眼里,我再去找甚么借口,怕是画蛇添足,更遭他嘲笑吧。
自从我那日亲口戳穿了杨广以后,他便搬离元心阁,乃至再未踏足过,对外说是怕动了我的胎气,只得分室而居,实则呢?我心内冷冷的,怕是因为我戳穿了他的心机,他才不肯再面对我冰冷的眼神吧。
夏季的雨老是来得那么急,风方才吹过,一阵闪电雷鸣,豆大的雨珠便痛痛快快的砸了下来,但是我与陈婤,离元心阁另有一段间隔。
“婆婆——”我将脸偎在婆婆的怀里,多日来的委曲便在这一刻迸发,眼泪便如决堤之水,涌出眼眶。婆婆悄悄拍着我的背,并不劝我,任由我哭了个痛快。
恰好这一段间隔之前是杨广的习武场,没有房屋,我与陈婤无处可避,忽见到前面的一棵树叶稠密的榕树,陈婤道:
“公主,要下雨了,回吧?”陈婤言道。
“约莫是在的吧,奴婢不甚清楚。”陈婤回道。我于铜镜当中,看到陈婤微有一丝不安闲。
婆婆微微点头,看着我,隐有忧愁,言道:
看着我发丝间嘀嗒嘀嗒流下的雨水,狗儿眼圈一红,微带哭腔,道:
“情义?怕是一分也没吧。”我情感有些冲动,声音略略颤抖,想起我们新婚不过数月,杨广竟然去青楼寻欢作乐,之前还不知感染过多少女子,哀痛再次溢上心头。
“扶我出去逛逛。”我起家,扶了陈婤出元心阁,在府内漫步赏花。
再如许下去,怕是等陈婤返来,我的衣衫也湿尽了。
来到婢女们居住的偏殿,看到此中一张木榻上躺着的,恰是陈婤,我挥退婢女们,单独悄悄的走了畴昔,只见纱帐以内,陈婤双目紧闭,嘴唇发紫,大抵是因为疼痛,额间皱起一道浅浅的细线。
正迟疑间,看到不远处的芭蕉树在雨点的打击下噼哩叭啦响着,蕉叶大若长扇,荫下几尺见方的地盘,仍旧枯燥,未淋到雨。
看到来换被褥,送晚膳的皆是悦心等几个婢女,独独不见陈婤,不由有些惊奇,问道:
“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