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言取了木料堆至洞口,咄苾看了看内里的狼群,仿佛在等候援兵,底子偶然再攻,因而才放心的来到里侧,试了一把石块的分量,然后用力抱起,口中降落沉喝了一声“起!”,石块竟真的被他抱离了空中。
其他的狼见战狼已死,已有些发急,本欲群起攻咄苾,但就在此时,数百草原懦夫,已经快马加鞭,紧逼而来,个个手执弓箭,冲进狼群,射得野狼们四周逃窜。
见我身上的衣服潮湿,冷得抱膝而坐,咄苾在岩洞内寻了寻,还真找到了些前人剩下的干柴,因而打着火,叫我把衣服烘干,不然必定抱病。
咄苾咂巴两下嘴,一副忆起旧事,意犹未尽的模样。
我们还没走几步,豆大的雨点已疾落而下,砸在头顶,砸在身上,很快淋湿了我们的衣衫。
过了一阵子,见狼群仍然没有动静,而咄苾死死守在洞口,也有些累了,闻到烤兔香味,不由笑道:
咄苾大口吃着兔肉,因为肚子里有了食品,更加英勇起来,只用一只手便连砍数狼,宝刀已被染成红色,他的身上也溅满了狼血。瞬息之间,洞外的狼尸又多了十几具,四周的氛围里满盈着血腥气。
两次拼杀,狼群已去掉近半,众狼害怕咄苾手中的刀,一个个对我们虎视眈眈,却又敢再近前,而玉轮已垂垂西斜,很快便到了拂晓前最暗中的时候。
我也晓得面前的柴实是少得不幸,最多还能保持一两个时候,倘若天亮之前,多量狼群来到,而我们的救兵没来,恐怕我们真成了两堆白骨了。
“纤儿,让开!”咄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搬起方才推出去堵缺口的石头,轰然一响,我面前光芒一暗,洞口已完整被堵住。
又有两端狼一齐攻上来,咄苾杀掉一头,另一头却从缺口处挤了出去,张着大口朝我攻击,目睹已到我的跟前,而我身后也是退无可退,我乃至已经闻到野狼身上的气味,看到它越来越近,越来越放大的一双恶狠狠的眼睛。
我的小腿仍然很疼,只得取出绢帕包扎起来,昂首看到他健硕的胸膛,想起方才在他怀中的暖和,只觉脸上一阵滚烫。
“恰好我的衣服也干了,你就姑息着睡一会儿吧。你饿不饿,我去寻些东西吃?”
众狼明显有些吃惊,但眼神却更加的猖獗,盯着咄苾,那几百双眼神几近都能把人淹没掉。
我的心仿佛在经历了苦痛的煎熬后,霍然开畅,面前有些晕,我死力忍着,不敢闭上眼,唯恐面前的统统只是我的梦境,唯恐我一闭眼,统统凶恶的狼群再度冲上来,冒死撕咬咄苾。
天将拂晓时,夜色正垂垂褪去,但光芒仍有些恍惚,洞口已被堵住大半,但多量的狼群也簇拥而来,望着那一双绿幽幽令人生寒的眼睛,我不由得握紧了咄苾的衣衿。
事到现在,我又手无寸铁,只得闭上眼睛,暗叹一声我命休矣,但愿我死了咄苾再无后顾之忧,用心对于狼群,以他的武力,想要逃出去并不难。
有两端跑在最前面的狼,率先冲了过来,咄苾搭箭,嗖嗖两声,正中两狼的咽喉,顿时鲜血喷出,两狼倒地。
咄苾一人,如何能抵得住数百头饿狼?并且是发了疯的恶狼!
我心内一惊,早就传闻草原的饿狼最为可骇,大多成群结队,凡碰到狼袭的,不管是人还是牲口,皆会在半晌以内化作一堆白骨。
他走到岩洞口,仍旧不放心的转头看看,取出身上的弯刀,丢给我,再三叮嘱道:“万不成分开岩洞,我半晌便回,这把刀给你防身,如有甚么事,从速大喊。”
而咄苾,又回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