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是前太子杨勇向汉王通风报信,说杨广与杨素诡计弑君篡位!汉王是为父报仇,怒而起兵,灯号是‘诛杨素,清君侧’。”阿及道。
“那么,皇后如何对待此事呢?”杨广的眼神通俗得令我不敢直视,仿佛蕴满了杀机。
“不明白还是装胡涂?别觉得朕不晓得,你当初与杨谅的那些肮脏事!”杨广狠狠瞪我一眼,蓦的松开手,我随即瘫软在地。
“陛下此话何意?臣妾不明白。”
糟了!我心内大惊,手不由得颤抖了一下,跌坐在椅上,双目瞪得圆圆,却仿佛甚么也看不见,心中已是转了几百个弯。
“本来是阿及啊,吓本宫一跳,你在此何为?”我看清是阿及,抚了抚胸口,问道。
杨广轻叹一声,眼神和缓下来,与我对视一眼,竟是仓猝把眼睛别向他处,只那么一刹时,我仿佛看到他目中透暴露几分肉痛,只是额间的血流下,遮得眼睛再看不清楚,闭上眼睛,心内苦笑不已,又是幻觉,眼神恍惚时的幻觉。
“微臣拜见皇后娘娘!”
自从出了那日我撞柱一事以后,杨广就把我囚禁在永安宫,并且永安宫统统人都不得出入,每日的动静只是靠阿及悄悄潜进永安宫来报的。
由此,我更加担忧杨谅的安危,遂连夜手札一封,叫阿及用信鸽送了出去。
又过得数日,额上已结了痂,有模糊的痒意,因而解开包扎在额上的白布,只用几缕发丝遮住伤口。
“那么皇上这边可有甚么动静?”
“如果汉王殿下再打下去,恐怕不出一月,便能直捣都城了,只不知甚么启事,汉王俄然罢兵,停下不打了。”阿及有些焦急,感喟不断。
我心内微微一惊,却又安然,杨谅与阿及本就有主仆之义,相互有些联络也并不是过于费解之事,只是我总感受他们之间的联络与我有关。略带扣问的看着阿及,他仍旧是难堪的宽裕了一会儿,挠了挠头,最后像是下定了决定普通,从怀中取出字条,交到我的手中。
见他满口承诺再不对杨谅提及皇宫的事,我方安下心来,归去寻昭儿。
昭儿的哭声轰动了永安宫的宫人们,忧草捂了昭儿的眼睛,抱他分开了大殿,狗儿慌得回身便往御病院跑,盈袖顾不得礼数,仓猝跪下帮我包扎。
“朕没说叫你干预,只是问一下你的设法,你感觉朕有几分胜算?”杨广长身而立,居高临下的看着我,那种阴厉的眼神令人不寒而栗,若非我在他身边多年,怕是此时早已被她吓得心惊肉跳了。
不自感觉跟着转头,视野跟着信鸽朝远方看去,林密之处,一个深蓝色的身影取过信鸽脚上的信,然后又系了一个纸条上去,信鸽又朝着本来方向飞去。
我缓缓坐下,面色微微一滞,心内已是狼籍如絮,对狗儿道:“去传宇文明及来!”
“臣妾与汉王清明净白,绝无轻易之事,陛下若然不信,臣妾愿一头撞死,以证明净!”言毕,我从地上爬起,直冲柱子撞去。
“杨谅起兵之事,皇后怕是已经传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