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一凝,锦霞语气中的悲惨虽减,但言中模糊约约竟有再不恋凡尘之意。
杨广面现焦心,欲要再劝,锦霞竟双膝跪下,朝我拜了三拜,我并未扶她,只抱紧了晗儿,我晓得她这三拜的分量,若我不受,她会更加难安。
锦霞并不睬会杨广的言辞,仍旧定定的看着我,含泪诉道:
“我早该猜出来的,木易,木易不就是杨么?”
锦霞哂然一笑,自嘲道:
“朕晓得霞儿性子刚烈,不凡俗女子所能比,待你天然与别人分歧,断不会叫你受了半分委曲。”
“娘娘是锦霞在这凡尘俗世当中,第一个厚交,亦是最后一个,却未推测竟以本日之局面相见,人间如有悔怨药,锦霞毫不涉足凡俗情爱,甚么姻缘天定,不过是刻苦人的劫数罢了。”
“莫非皇后与霞儿早就了解?太好了,朕本来还担忧霞儿不肯入宫,这下朕无甚担忧了。”
“请陛下答应臣妾忏悔,若换作别的女子,即便是十个百个,臣妾亦服从陛下安排,只这一次,不可。”我极尽哀告之色,言道。心中不是不惊奇的,万没推测锦霞心心念念的木公子竟是杨广。
杨广面色微变,讪讪道:
杨广目光微转,堕入回想,言道:
“朕马上赐你贵妃之位,后宫当中,除了皇后,唯你独尊,身份职位都有了,如何?”
“晗儿是大隋最高贵的公主,只要嫡出的才最高贵,请娘娘看在锦霞昔日的情分上,视晗儿为己出。”
听得杨广这一句,锦霞面上浮起万般悲惨,我不晓得她现在是用如何的按捺力强压住内心的哀思,只感受她的声音里含了太多的苦涩,仿佛自言自语普通,言道:
杨广正待再要开口,却听得琴声止住,锦霞略带着些欣喜的声音唤道:
遂劝道:“锦霞也不必自责,不知者无罪,何况大家间的情爱岂是能节制得住的?既然统统都是天意,便再无转头路可走。情义也罢,天意也罢,即便是为了至公主,这宫也是必须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