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陛下又添新人。”
苏可儿俄然嘻嘻一笑,言道:
“哦?宣华娘娘对臣妾之舞有何指教?臣妾洗耳恭听。”挽云甜甜一笑,两个酒涡映着脸上,敬爱之极。
皎皎月光洒落一地,浓烈桂香弥长空中,丝竹声起,挽云衣袖飞扬,在月光下划过一道道柔若杨柳的鹅黄光芒,窈窕灵动的身形在月光与灯笼交叉起的昏黄中,变幻出如梦般漂渺的舞姿。
世人虽未见过我舞,但在官方时,也应当传闻过,加上宣华夫人与陈婤都这般说,全都不屑的看着挽云,乃至有人小声嘀咕道:
“好!好!美人一舞,朕还觉得是嫦娥下了尘寰,赏!”杨广离座,上前几步亲身扶了挽云,顺势揽了她的腰一起回了上座。
在世人的眼中,晗儿来源不明,却一来就抢去了昀儿的长女身份,并且杨广对昀儿的爱意,尚不及对晗儿的非常之一。
“mm竟连晗儿的醋也吃,也罢,叮咛殿内局,凡晗儿有的昀儿一样也不能少,不但昀儿,今后宫中非论哪个mm诞下皇嗣,公主均是按此例,皇子亦与太子普通报酬。”
杨广看我一眼,唔了一声,目色庞大,很快便转过脸去,仍旧与挽云说话。
“人都说手心手背都是肉,陛下只要见了晗儿,就记不起昀儿了。”
“陛下与皇后娘娘,陈嫔姐姐只顾谈得欢乐,叫我们来,就只呆坐着么?”
杨广点点头,正要招乐府舞姬来,我忙含了笑,一指世人,言道:
陈婤见我轻描淡写便转开了话题,微有一丝不爽,但面上却堆满了笑意,言道:
因了晗儿,杨广往永安宫的次数逐步多了起来,犒赏天然也源源不竭的来到永安宫,只是他从未曾在永安宫过夜,对于杨广宠嬖晗儿之事,后宫之人皆是侧目,即便是身为太子且是宗子的昭儿,亦从未获得过如此的荣宠。
“臣妾谢陛下!”挽云起家,恭敬一礼。
最不忿与难堪的,天然就是陈婤了。
分不清是敌是友,我只对苏可儿报以一笑,言道:
“就是……”
“苏嫔mm莫听那些贩子谎言,本宫的舞不值一提,更何况时候已晚,本宫有些乏了。”
我不晓得苏可儿究竟是站在哪一边,她这一番言语固然奇妙的转移了挽云方才的难堪,却又把我推到了人前。
挽云面色一变,看我一眼,我心内一沉,没想到一贯病弱的宣华夫人提及来话来竟是这般锋利,虽说是在赞美我,实则是为了贬斥挽云。
我扫一眼她的手指,世人皆看了过来,那指环虽小,却巧夺天工,一只通体翠绿的玉蝶立在晶莹剔透的紫晶环上,月光之下,紫色映着绿色,手的四周幽幽出现一层淡蓝色光彩,更加衬得十指如玉,嫩洁纤长。
“哦?臣妾如何就没这般好福分呢?”陈婤略含了几分不屑,言道。
世人待看清后,无不射来几丝妒嫉的眼神,沉默多时的苏可儿缓缓起家走来,举了杯盏,娇俏娇媚道:
我心内冷冷一笑,公然有人坐不住了呢,陈婤,你只知对我咄咄逼人,却不知有多少人正对你眼红呢。
听她提到身份,我不由得心内一紧,略略瞄她几眼,谁都晓得晗儿虽名义上是我嫡出,但是她从宫外抱来,出身不明不白,公开里不知有多少人在猜想她的出身,若不是因了杨广的宠嬖,恐怕早就流言四起了。
当夜,杨广宿在了文澜殿。
“本来不过是仿照,有甚么奇怪的。”
挽云害羞带怯,低头应了一声,遂走到桂花林中一片开阔处。世人各怀心机,看挽云翩然起舞。
我侧眸斜看杨广,他早已如痴如醉,与我预感的普通无二,心内本该欢乐的,却莫名的浮上一丝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