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待看清后,无不射来几丝妒嫉的眼神,沉默多时的苏可儿缓缓起家走来,举了杯盏,娇俏娇媚道:
“娘娘到底是一国之母,气度开阔,众姐妹尽得恩德,如果像婤儿这般心眼儿小,整日就盼着多向陛下讨些心疼,那依娘娘倾世之貌,我们恐怕就连陛下的面都见不着了。”
陈婤见杨广抱了昀儿,方略略一笑,言道:
我不睬会她语气中的嘲弄,挽云确切是我一手调教,现在她得了宠,本就在我的料想当中,因而淡淡道:
“陈嫔的福分大着呢,要不然何故会腆着肚子封朱紫呢?”我调侃道。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尚未离席的众女听到,又刚好避过了已经拜别的杨广的耳朵。
我朝坐在远处的挽云丢了个眼色,她立即会心,盈盈起家,拾起一袭鹅黄色裙摆,走上前来,浅浅施了一礼,害羞言道:
耳下挂着长长的银铃耳坠,跟着妖娆的舞步收回阵阵动听的铃声,与丝竹之乐融在一起,美好至极。
因了晗儿,杨广往永安宫的次数逐步多了起来,犒赏天然也源源不竭的来到永安宫,只是他从未曾在永安宫过夜,对于杨广宠嬖晗儿之事,后宫之人皆是侧目,即便是身为太子且是宗子的昭儿,亦从未获得过如此的荣宠。
“为皇上分忧是本宫的职责地点。”
最不忿与难堪的,天然就是陈婤了。
“臣妾美人薜氏,居宝和宫文澜殿,陛下未曾驾临过宝和宫,是以感觉臣妾面熟。”挽云不卑不亢,脉脉含情,音若珠落玉盘,委宛动听,不枉我调教多日。
“臣妾谢陛下!”挽云起家,恭敬一礼。
挽云微微昂首,面若脂玉,双瞳剪水,发间一色的银饰与一袭鹅黄衣衫在洁白的月光下,微微漾起浅如春水的光彩,秋风拂过,衣袂顶风而动,更显婀娜身姿。
挽云面色一变,看我一眼,我心内一沉,没想到一贯病弱的宣华夫人提及来话来竟是这般锋利,虽说是在赞美我,实则是为了贬斥挽云。
“起雾了,都散了吧。”杨广美人在握,亦不再沉沦这月色,挥手言道。
“臣妾薜挽云。”挽云娇滴滴回道。
分不清是敌是友,我只对苏可儿报以一笑,言道:
能进得宫的女子,必定都有不凡的本领,此中比挽云舞得好的,怕也为数很多。而我,目标已达成,又怎能叫别的人在此时夺了挽云的风头?
我不欲与她多言,遂携了盈袖,回身拜别。
我悄悄抬目朝世人看去,陈婤面色紧绷,宣华夫人并不动声色,苏可儿仍旧含娇带媚,看一眼陈婤,像是在幸灾乐祸。
“本来不过是仿照,有甚么奇怪的。”
是的,他从不过夜永安宫,我亦从未挽留过,仿佛已达成了某种默契。
好一会儿,听到陈婤在身侧低声道:
昭儿坐在我的身侧,灵巧听话,时不时拿了酥软的点心去喂奶娘怀中的晗儿,晗儿正值呀呀学语之际,活泼敬爱,杨广更是爱若珍宝。
陈婤笑得天真天真,看在我的眼里却如阴风阵阵,脊背有微微的凉意,别人闻得此言皆觉得她在赞我,遂拥戴不已,而我却明白她的言下之意,遂侧目看了看身边的杨广。
“夜里凉,臣妾先带晗儿归去安息了,陛下明日还要早朝,也请以龙体为重。”
当夜,杨广宿在了文澜殿。
舞毕,挽云柳腰纤纤,面若芙蓉,鼻息间微带一丝娇喘,缓缓行至杨广面前,盈盈欠身,言道:
“陛下与皇后娘娘,陈嫔姐姐只顾谈得欢乐,叫我们来,就只呆坐着么?”
“哦,婤儿如此一说,臣妾便也想起来了,确切与皇后娘娘的舞姿有几分相像呢。”宣华夫人假作忆起,言道,“众位mm们入宫时候短,没见过娘娘当年的风韵,那才叫倾国倾城,举国之女无不效仿,只不过再如何仿,亦是东施效颦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