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母仪天下命犯桃花 > 第74章 疯癫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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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未料我竟俄然醒来,怔了一怔,忙扭过甚抹去眼泪,唤盈袖过来服侍,遂谨慎退走,似是恐我讨厌。

“婆婆——”

“哪来的参汤?”我心内微疑。我现在是带罪之身,殿内局能供应一日三餐便算慈悲了,如何又供来这些宝贵之物呢?

“公主身材尚虚,再进些参汤吧?”婆婆亲手端了参汤来至榻前。

“公主性子倔强,只知身正不怕影子斜,不屑于为本身洗刷不白之冤,然深宫保存,哑忍虽是需求的,却不成一味哑忍。

不晓得这一觉睡了有多久,不晓得我还会不会醒来,只是那梦中,满是铺天盖地的鲜红。

婆婆转过脸,斑白的双鬓,面上深浅的沟壑,无不写满沧桑。

而我却浑身滚烫,几近灼燃了肌肤,唯故意中冷若三尺寒冰,即便通灵暖玉傍身,还是融不去半分。

一夜恶梦,再醒来时,只觉面前鲜红刺目,一如梦中铺天盖地的鲜血。尽力于黑暗平分开眼睛,顿觉不适应,微闭了闭,再度缓缓展开。

“盈袖姐姐,这几日北风吹得紧,更加的冷了,但是殿内局至今也没有送碳来,可如何是好?”小宫女秋晴抱怨道。

“太医说,娘娘是芥蒂,身材并无大病,只要肯服药,必不会有性命之忧。”阿及言道。

我只扭过甚,不睬会,婆婆大为难堪,只得讪讪将参汤交于盈袖之手,含着几丝浊泪,缓缓拜别。

“罪妾天然信赖陛下,却不敢信赖别人!”我瞟了宣华一眼。

而这,无不是因我一时意气用事而至,现在静下心来细理眉目,此案无不疑点重重。

即使一心为我,却也不该白白丧掉忧草的性命。

“快看,公主,公主她哭了!”言语当中竟是那般雀跃。

“公主醒了!”狗儿双目通红,似是几夜未眠,看到我睁眼,喜得大声呼道。

“这些日子是纤儿错了,不该把错误全都算在婆婆身上,现在纤儿已想明白,最是无情帝王家,本是无情地,我苦苦寻情,岂不是自寻烦恼?”

有人给我灌苦涩的药汁,我吐出;有人喂我参汤糕点,我吐出;有人强行往我口中注水,我呛了一口,仍旧吐出。

然后,便又沉甜睡去。

婆婆欣喜:“公主真的这么想?”

他拂袖而去,大殿当中,只留下被鲜血染红的我与流尽鲜血的忧草。

早就推测会是这般结局,但提到昭儿与晗儿时,我还是愕了一愕,抬眸看杨广,他却避开我的视野。

“女人不必多言,天已至五更,即将放亮,本官该走了,还需女人细心顾问娘娘。”

因急,便忍不住要咳,只是力量不敷,硬是咳不出,只能强忍着喉间的痒意。

最后一丝认识残存于心,就在我筹办放手之际,忽听得耳边阿及的声音:

昏黄间,听到婆婆在榻边感喟道:

残阳如血,正透过窗棂照在朱红色纱帐上,那鲜红便是源于此。

“老奴未经公主答应,私行做主,请公主赐罪!”

我想问阿及昭儿如何,但动了动,发不出声音,只能任由阿及的脚步声消逝于耳际。

再没有沉沦的借口拉回我垂垂流失的认识,死本来就比活着轻易多了。

而我,已是历过存亡的人了。

唯有阿及,能仗着轻功,趁夜潜入永安宫,带来内里的动静。

因而面无神采,定定言道:

好一个一箭双雕之计!之前只道婆婆危言耸听,现现在亲见深宫的险恶与帝王的无情,只觉婆婆所说,句句是实。

“老奴晓得公主顾恤下人,但前次忧草之事也是老奴不得已而为之,若不如此,怎能消去皇上心中疑虑?忧草是个明大义的孩子,老奴对她深愧于心,日日斋戒,只盼能为忧草女人积下一份阴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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