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钱兆山老谋深算,此时也把持不住,手中的茶碗“咣当”一声掉在地上,摔的粉碎,钱兆山双脚一软,顿时躺在身后的椅子上。
钱兆山一声长叹,有些失魂落魄,不过他还是打起精力问道:“跌到甚么境地了?”
“我们……我们三家钱庄,被那些兑不到银子的百姓哄抢一空!”
但是时候已经畴昔了一个时候,要请的客人竟然一个也没有上门,钱兆山有些坐不住了,这是如何回事?
平时的钱家,在黔城内每天都稀有不尽的士绅商会争相凑趣,现在万通号罹难,钱兆山反过来要请这些士绅,实在也是想找这些人来帮帮手。
各分号掌柜只能告急上报本家掌柜,颠末层层上报,钱兆山晓得这统统的时候,城内的三家钱庄已经全数停止现银的汇兑。
“说下去!”钱兆山此时眼中再也没有昔日的夺目,代替的是一种死灰般的神采。
“如果没有这些人在背后一向暗中收买,恐怕现在百两银票,连三十两都卖不出去了!”
“甚么!那这几家连个主事的人也来不了吗?”钱兆山诘问道。
“叮咛下去,府中统统职员,将房中现银全数上缴账房同一办理,只要再撑两天,镖局的四个当家就能返来,我们从四周的两家分号集结的上百万两银子,充足对付这轮抢兑了,到时候,我要眼睁睁地看着这个景轩,要如何样来求老夫放过他!”
钱忠神采苦楚,“二掌柜,小的全数都传到了,但是他们……他们要么有病不起,要么出门在外,总之一个都来不了?”
钱忠一愣,踌躇了半晌,还是带着哭腔说道:“现在……现在镖银被劫的动静被人在市道成心传播,暗盘中万通号的银票刹时变得和废纸一样,面值百两纹银的万通银票,用不到十两现银便能够买到。”
“二掌柜!二掌柜……大事不好了!”钱忠神采惨白。
“五十两!现在万通号开出去的银票,在黔城的暗盘上,只能兑出五十两现银,但是在这背后,却有人用大量现银收买这些银票!”
晚间的钱府一片灯火透明,钱兆山明天专门打扮了一番,穿了新作的锦袍,筹办接待客人,固然现在钱家有难,但是作为钱府的掌舵人,不管甚么时候,钱兆山都要以本身最好的形象和状况来揭示给外人。
“二老爷,也不瞒您说,现在我们连各房中的私房钱,都全数拆借出来去给人家汇兑了,钱府高低的存银,仅仅保持在能包管平常吃用的程度了。”
“另有就是,明天一早,城内的几家万通钱庄门口,都来了几十位身怀武功的大汉,拿着大把的万通号银票,强行要求汇兑,我们钱庄看家的几个仆人,都不是对方的敌手,被人突破大门强行突入,一起出来的另有争相汇兑的百姓……”
钱忠一看二掌柜这般神态,还道是钱兆山撑不住打击,要背过气去,赶快上前用手掌在钱兆山背后高低抚摩,给二掌柜顺气。
“公子,你说甚么了?”白烈挠了挠头。
蔡骏摆布一策画,晓得凭着钱家的气力,戋戋十万两白银又算得了甚么,当即点头同意借给钱家。
而一旦钱庄有停兑的行动,就会引发更大的发急,百姓们更加迫不及待地要兑脱手中的银票,传闻现在黔城的暗盘当中,万通号开出的一张十两白银的银票,只能兑换到八两现银。
而更加可骇的是,竟然另有人大量利用现银来低价收买这些浅显苍内行中一时没法兑出的银票。
钱兆山咬了咬牙,心中把景轩恨死了,他当然晓得,是景轩安排人停止抢兑,也是景轩劫了钱家运银子的车队,更是这个景轩,用他从钱家兑取和抢去的银子,在暗盘上大量低价收买万通号的银票,筹办进一步集合抢兑!真是短长的人物啊!看起来本身但是太轻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