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被木子惊到了,上了车再没下来过,平时可不是如许的。平时貌似豪宕的三娘猫着不见人,文静的清清反而常常跟木子呈现在世人面前。明天木子一声浑家把清清教员ko了。
马车固然卸了马,但两边拿木桩顶了,这些顾良干的很谙练,树荫里摆着一张床,铺了凉席,不消问,这是猴子的安排。
追上中军清清就上车了,低着头像个失了灵魂的木头人。
路边找个洁净点的处所坐下,肿着半边脸的赵举人唉声感喟,表兄在中间劝道:“赵家表弟,已让后生们去了,无妨事的,都交代好了,连车一起送与木帅,丢下车就返来,容不得他不收”。
战虎帐很快过完了,马车走到世人面前停下,清清跳了下来。清清没带面巾,就那么大风雅方的站在世人面前施礼,行完礼就站到木子身边,挥手让顾良赶车先走。
明天早晨发钱了,一个子儿很多,就在怀里揣着,木帅办事就是敞亮,没一个月也按一个月算的,明天头一回拉出来,前面有百姓来送行,这时候不好好的给木帅涨面子行吗?
来的时候西路军没见过这么多人,回程的时候通衢两边却站满了百姓,几近隔不远就有一个村的百姓站在路边,手里捧着各种吃食,几个鸡蛋,或者一碗面,或者只是一碗净水,眼巴巴的看着西路军穿行而过。
木子笑道:“不干老哥哥事,朝廷自有法度,西路军休整了这些天也够了,要出发回京复命了”。这事木子懂,大庭广众之下必必要这么说,胡言乱语就是找死。
清清下来了,低着头走过来做到床边,木子“噗嗤”笑道:“清清你干吗呢?”,清清低着头小声道:“大妇要有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