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让欢畅地站起来,高举茶杯,道:“太好了!别的话不说了,于越和德让志同道合,何愁大辽不兴,何愁国度不强。”
萧隗因第一次听到这么清楚的数字对比,摸着额头啧啧道:
在南北开战之前,德让担负南京代留守时,南京常备兵马在二万五千摆布,现在南北处于交兵中的临时对峙状况,兵力天然要增加。他本来还在考虑,如果东征需求增兵,是不是还能从南京抽调部分兵力。休哥仿佛看破了丞相的心机,说道:
“你就胡扯吧,才多大就看出像我。”德让被他缠得哭笑不得,转念一想,看看mm也是应当,趁便也看看方才出世的小外甥。便道:
“如果统统人都能如许想就好了!当年太宗天子从中原撤兵总结经验就说过,不该听任军队劫夺,这是中原得而复失的首要启事之一。如果早熟谙到这点,说不定当时契丹就入主中原了,那里会有甚么刘知远,更不会有郭威、赵匡胤。也就不会有本日鼎新之难。”
“于越是如何用军法管束的呢?”
休哥又道:“丞相放心,你的别的政策,包含扩大教诲科举,丹汉同罪同罚的律法鼎新等等都是于国于民无益的事,南京都会带头实施。”
德让惊奇,这可不是小妹的风格,道:“明天不是让你带话了吗?让你奉告她此次忙不过来,不去看她了,下次再去。她有甚么事吗?该不是抱病了吧?”
休哥笑道:“不早了,我已经练了一阵子技艺了。每天这个时候该要巡城,趁便来送丞相。丞相本也应当去国舅府转转。既然如此,丞相就多住一天,我明天再来送行。”
德让打动极了,手拍桌案道:
“敢情我们一向是以一对三。宋贼仗着财大气粗军队多,却不是我们的敌手!”
现在南京要求减少上缴赋税,实在是很令韩德让头疼。但这却在他的料想当中,军队数量翻了一倍,南京人丁并没有增加,四年前的大战还令人丁锐减,民生凋敝,这几年固然有所复原,但最多也就方才规复战前程度,不成能让它以本来的支出承担翻倍的军队需求。刚才休哥算必须的兵力,看来也是有备而言的。不过他说的话应当是很实在的。刚想要说话,只听萧隗因一本端庄说道:
“咦?你如何这么早就来了?说了不要你送。”
三人都一起哈哈大笑。
隗因憨笑道:“不是来送人是来留人。奉了夫人的命,要请四哥去府上做客。”
三人分路而行。韩德让随萧隗因走了几条街,就到了一座门面轩敞的大宅前,只见高大的门上挂一块黑底金字额匾,上写“国舅府”几个大字。
萧隗因又拿出讲故事的本领,清清喉咙道:
以朝廷把握的谍报,韩德让晓得休哥说得固然不是非常精确,但大抵不差。赞叹道:“于越真不愧国之长城。对宋军天下和河北的兵力都了如指掌。”
德让拗不过,想不过晚归去一天罢了,苦笑着点了头。
“对,五万兵马已是最低限度了。战前南京常驻有二万五千人马,城内一万,各州相加一万五千。现在多了一倍,主如果加强了前沿各州县的防备。不能不防宋贼再次倾国进犯。劈面宋国河北的兵力也较开战之前增加了一倍,宋初西蜀、江南比年用兵,兵力不过三十多万,现在天下已经增加到六十万。河北的定州、镇州、关南和高阳关三大镇,各屯兵三万,另有雄州、霸州等火线州县堡寨少则数百多则上千,加起来起码十万。这只是第一道战线,河北最大的军镇大名府还稀有万兵马,全部河北相加还是我们的两倍。”
德让见他打岔,便接着他的话道:
休哥也跟着感慨一番,道:“我算过一笔账,契丹固然没有宋国富有,但是正像丞相刚才所说,我们有的是一流战马一流马队,我们的兵士能够以少胜多,靠国库完整养得起一只天下最强的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