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拉着白芜,先给妇人道了歉,这才跟着出来。白芜忙悄悄问这里是甚么处所?
这时有几个鬼鬼祟祟的人悄悄靠近,纳兰本能要跑,却被人扯住了袖子。为首一个看起来清俊些,他往摆布看了看,忙小声道:“纳兰公子留步。”
“不介怀不介怀。”前三人很早就听闻过艳罗的名声,早已急不成耐地冲了出来。
小狼……
世人恍然大悟,随即带上了含混的笑,不想这纳兰公子并不像看起来那么阔别世俗嘛,都是男人,不管大小,总得沉沦些脂粉唇红。
正厅有很多人,一楼位置已经没有了,连二楼的长廊上都有很多人探头向下张望。
不过纳兰从未去过,丞相对这类处所向来遁藏甚远,他不干与那些不幸的女子卖艺赢利,但也从不肯让本身人牵涉出来。
世人天然不信,只当纳兰是为了保全丞相的名声不肯说,没想到纳兰筹议般凑了过来,低声建议:“不如,你们带上我?”
世人寂然起敬,没想到这小狼公子目测也就十七摆布,却已经有了相亲相爱的娘子。
皇甫景笑问纳兰可吃饱了?纳兰点头:“只要在家里才真正吃得饱。”
“嗯,一群女人卖艺的处所。”纳兰给出个恍惚的答案。
但他们不晓得,纳兰只是想满足一下本身的猎奇心……
白芜对本身这身还是很有信心,用心压着嗓子问:“你如何还不归去?丞相夫人派我过来找你的。”
那几人都奖饰白芜是个顾家念妻的好男人,纳兰不屑,心想如果然的如此,她干吗还和你们出来寻欢作乐?
纨绔乙昂着头:“就是,不过是请艳罗女人一起进房喝杯茶,怎的就这么个反应?莫非真是要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
“啊呜?”纳兰看着在嘴唇边粘了小胡子的白芜,有些懵。
皇甫斐和皇甫景谦让施礼:“丞相高抬了。”
不想一道人影俄然从前面跳过来:“你们在干甚么?”
他们只得硬着头皮去扣门,纳兰和白芜跟在前面。
这厢纳兰吃的有些撑,干脆在一边花圃里漫步消食。
没成心机的饭局,饶是饭菜再如何甘旨也味同嚼蜡。
纳兰当下点点头,说本身晓得。那几人眼睛一亮,不想这纳兰公子竟比丞相好说话,便又问:“劳烦纳兰公子为我等指路呢?”
但是,翠烟楼既然名满天下,纳兰岂会不知?他也跟着阿朹曾经路过,门口只要两盆青松,无人揽客。不像街尾的怡红院,脂粉香味肆意,楼上楼下站满了扭着水蛇腰的女人。
世人商讨等人少时,就从后院的后门出去,便都等着夜灯亮起来。
纳兰皱眉想了想,诚笃道:“指不清,位置有点偏。”
丞相大人只本身冷静用饭,皇甫斐跟着纳兰一起端点心,皇甫景则端直了身子,陪着丞相细嚼慢咽。
纳兰让阿朹给二人带路,此次丞相大人提早打扫了屋子出来,后院满铛铛住着,皇甫景二人各住一间,其他人四人一间。
纳兰站在二楼,他起先还说这女子唱曲,调子虽是不错,但感情实在太淡,不想只等女子唱到一句“思郎回顾念往情,不知郎心那边归”时,那种埋没在平平如水之下的委曲、悲戚和痛苦才渐渐直击人的心灵。
白芜哭得有些惨烈,眼泪簌簌,鼻涕泡也冒个不断,纳兰吓得忙摸出巾子去遮住白芜欲落未落的小髯毛。
除了纳兰和白芜,其他三人都对门前高雅的布局弄得有些思疑,但是面前“翠烟楼”三字却又不像是捏造的。
一刹时,感觉仿佛是在那里见过。
当下就有几个忍不住气的,站起来搁了碗筷便走了。正巧阿朹端着小豆包点心出去,纳兰忙冲不知所措的他招手,说是把那些分开了的人的点心都端过来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