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师何眼神一凝,这位看似不着调的浪荡郡王,竟然还是个妙手?瞧这一掌的能力,约莫能有二品境地了。
“你大胆!”萧去疾猛地一拍座椅扶手,竟是直接将这实木扶手拍得寸寸碎裂,化为粉末。
萧去疾冷声道:“被这狗主子滋扰一通,今晚也不消睡了,老王,干脆你就随本王去城里逛逛,也趁便瞧瞧这杜家毁灭以后是个甚么风景。”
杜紫涵恭敬答道:“回禀督察使大人,部属乃是中原暗卫府直属梭巡使,并不归处统统司节制。”
说罢,羊师何起家向外缓缓退去。
暗卫府白虎堂下设南北两大镇抚司,此中北镇抚司在承平十年又增铸印信,统统事件专呈天子,毋须颠末掌印都督转呈,都察院、刑部、大理寺、内阁、多数督府等一概无权过问,权力达到颠峰,现在的北镇抚司都督傅中天便有暗卫府府主之称,可见其手中权益之大。
萧去疾脸上嘲笑更甚,“羊师何,你这是拿陛下来压本王?”
萧去疾另有三分余怒未消,也不说话,干脆就将羊师何晾在这儿。
杜紫涵蓦地一窒,过了半晌才缓缓说道:“回禀大人,府中缇骑被都督佥事大人全数带走,故而部属只得用平常甲士代替。”
想到这儿,羊师何不敢粗心,又是重新半跪下去,低头垂目道:“微臣不敢。”
萧去疾痛斥道:“不敢?你另有甚么不敢的?!这郡王府也被你的人搜了,莫非你还要骑到本王的脖子上才肯罢休吗?”
只见马蹄踩地,轰鸣刺耳,一百余名衣甲光鲜的轻骑分红两队,从三人两侧奔驰而过,然后将三人团团围住。
这队马队并非是被调入城中的豫州驻军,而是附属于暗卫本部的缇骑,同一制式佩刀,背负强弩,固然不善于田野大范围马队交兵,但是在小股游骑作战中倒是出类拔萃,就是比起西北军和天子亲军的正虎帐精锐也不减色太多。
督察使嘲笑一声,阴恻恻道:“既用平常甲士,遵循我府中律令,须得百人以上,为何你只带两人?怕是这两人不是甚么甲士吧!?”
神都郡王府正堂。
暗卫督察使眯起眼,“直属都督佥事大人?可你身后那二人如何又是平常甲士,暗卫府中不是该有缇骑吗?”
现在的中原暗卫府便辖有神都暗卫司、豫州暗卫司、徽州暗卫司等,此次奉中原暗卫府都督佥事羊师何之令,全部中原暗卫府倾巢而出,各大有司人马稠浊在一起,故而面前这名暗卫才会有此一问。
徐北游不由得在心底喟叹一声,不管是崇龙观也好,还是西北暗卫府也罢,都没甚么高人,看来西北阿谁苦寒地界,道门和朝廷都不如何正视,除了边军就再也没有能拿脱手的东西了,以是想要开辟眼界,还是要入关域中,方可见天下之大。
萧去疾坐在长官上,看着半跪在堂前的羊师何,阴阳怪气道:“羊师何,了不得啊,转眼间就把杜家给灭了,现在又在这深更半夜来我郡王府,如何着,要把本王也当作前朝余孽给抓了?提及来也我老萧家也算是前朝之人,先祖景天子便是大郑太祖天子的肱骨重臣,武祖天子更是大郑神宗朝的宰相,本王便是宗室之人,当个前朝余孽的确是够格的。”
老仆轻声道:“殿下不必起火,欲使其灭亡,必先使其骄狂。”
有暗卫这层身份,平常马队甲士不敢禁止,一行人通畅无阻地来到定鼎门不远处,然后被一队马队拦住来路。
萧去疾眯起眼,压下肝火嘲笑道:“羊大人倒真是好大的一片忠心呐,本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