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芷情不自禁叹道:“丐帮大会真是好生壮观,就算是武林大会也一定能有这番气势。”
羊舌公又抚掌笑道:“羊舌公便是羊舌公,帮主便是帮主,羊舌公帮主是何物,老朽倒是不知。”
弘义便与丁芷翻身上马,跟着丐帮四位前辈往湖边走去。所到之处,其他丐帮弟子无不侧目而视。丐帮大会历届只要本帮人士才可插手,很多尚未达到五袋的弟子都没法前去,本日不但来了两位外帮人士,另有一妙龄女子,这实在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几人就这般沉闷的行至孤岛,还未下船,就听得船外一人喊道:“弘义!”弘义听到,忙探头出去张望,一驯良矮胖白叟正站在那边笑眯眯的望向他。
弘义又改口道:“听羊舌公的便是”世人皆笑,羊舌公四下说道:“杵的久了,脚下酸痛,进阁渐渐畅聊。”说罢一挥手,与世人去了。
弘义喃喃自语道:“仙霞岭既是这般奥秘,《冲虚化冥法》又怎的会落到那边?”丁芷道:“依我看,此中大有原委,弘义哥哥莫去多想罢。”
合垣勒马道:“火线便是了。”弘义和丁芷四下看去,果然有一大湖,看不见边沿,阳光洒在湖面波光粼粼。岸边皆是从各处赶来的丐帮弟子,密密麻麻,拥在那边,人声鼎沸,好不热烈。弘义定睛一看,几十面青红皂旗顶风招展,旗上写着五花八门的笔墨。此中几面红色的旗号最大,别离写着“勇猛分舵”“威武分舵”“忠义分舵”“明辨分舵”,弘义所处的“通达分舵”也早早有喽啰立好,举旗在湖边候着。除了分舵旗号外,较大的另有一种缎面绿旗,所写之字为各个分舵的六袋弟子或五代弟子,本分舵的弟子如果看到了,跟住旗号走便是。剩下的几面旗号乃是“善”“勇”“信”等单字,皆是丐帮的标语与主旨。
羊舌公哈哈笑道:“羊舌公便可。好一个冰雪聪明的丫头,敢问大名?”丁芷调皮作揖道:“丁芷丫头是也。”弘义见羊舌公慈眉善目,四周丐帮弟子亦无讽刺的意义,豁然道:“既是如此,羊舌公前辈……”话一定,羊舌公撇嘴佯装活力,白眉白须上扬,好像孩童,愠怒道:“去了‘前辈’二字。”
赤练男人见了,冰冷着脸,瞥了弘义与丁芷一眼,而后缓缓败坏下来,微浅笑道:“既是帮主令牌在此,那乔某不再多言,只是丐帮大会干系严峻……如果此二人出了不对,任务四位长老可逃脱不了。”
弘义和丁芷赶紧下船,上前施礼道:“敢问前辈是……”
进了船舱,不知是否因为受“乔帮主”影响,表情不佳,几人都闷在那边,甚么话也不说。直道船行半晌合垣才开口道:“方才那人乃是丐帮九袋长老‘勇猛分舵’舵主乔广,为人古怪,少去理他便罢。”
弘义摸着脑袋,要改别的称呼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宽裕得站着直引着世人发笑。丁芷也捂嘴乐道:“羊舌乃是复姓,公为尊称,羊舌公的称呼便已含着敬意。不若就称呼为羊舌公罢。”
弘义道:“既是乔舵主,我和丁芷女人定会以礼相待。”欧阳达稍有不悦之色,道:“姓乔的三番五次刁难我们,定是妒我通达分舵万舵主分缘技艺皆在他之上!”当下合垣听到,忙厉声喝道:“勿要胡乱猜想!欧阳长老,休要粉碎丐帮的连合。”史明,陈应听了,亦齐齐侧目向他望来,眼中尽是骇怪,几人虽有此设法,但也只是放在内心,从未嘴上提过,更加于世人面前劈面攻讦乔舵主。
合垣见礼道:“乔舵主,这二位乃是帮长官上宾,吾等四人受命护送至大会而来。”赤练男人问道:“可有证物?”合垣摸摸上一口袋,取出一混铁令牌,泛着白光,模糊约约可见刻着篆书“丐帮”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