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义本是脾气浑厚之,现在也忍不住,朗声道:“欺负弱女子算甚么本领?如有不平的,冲我来便是!尔等也不细心看看,中间的峨眉派就比你等强很多。”衡山派世人遭弘义这么一吼,再次消停下来,望着那后生仪表堂堂,恐怕真有一些本领。再瞥一边的峨眉,无一人跟着起哄,净是鄙夷之色朝衡山派看来,便没甚底气再喊,静下来了。
万人劫心中不由得悄悄叫苦,千算万算毕竟还是被尾簁逮住,真是天欲亡他,尚未解缆心中已怯了六七分,仍道:“本来是峨眉派的尾掌门与衡山派的邱掌门,不知二位找我有何贵干?”
万人劫顿时便明白了,转头对弘义二人道:“勿管他,尽管走便是。”话音未落,头顶上方一人喊道:万人劫那里走!”,世人仰首一看,尾簁与邱尚武已呼呼在空中踏步飞来,拦在万人劫三人前面。
邱尚武在一旁细心旁观,万人劫的百转小巧功饶是奇妙非常,像是一潭净水,剑砍不竭,刀劈不着,真有一番百转千回,小巧八面之感。担忧尾簁敌他不过,右手偷偷从背后摸出一细石子,悄悄运起内力,喝道:“着!”那石子便似飞箭普通射出。
尾簁喊道:“万人劫,你欠的债该还了罢。”说罢挥剑就往万人劫胸口刺。万人劫猜想本日是避不畴昔了,侧身一躲,抓住尾簁胳膊道:“竹兄的事,你且听我细细道来。”尾簁喝道:“万老贼休要再胡搅蛮缠!”反手又是一挥,万人劫收腰后挺,剑刃从距腰处寸间划过。万人劫单臂一挡,将尾簁小臂抵住,持续道:“竹兄的变故,我内心亦是万分痛苦。”尾簁不再答话,只是怒瞪着他,不教部下的剑停下。
当下峨眉衡山弟子与三联帮帮众瞥见这一幕不由得大吃一惊,这再平常不过的小石子到了邱尚武手中竟能有这等能力。如果万老贼方才手脚慢了一丝,恐怕右肩早已被这石子打中,贯穿畴昔,肩胛骨化为碎末。
万人劫虽躲过偷袭,但已得空顾及尾簁的剑招,刚闪了飞石左臂上便一剑砍来,幸亏他江湖经历足,又是虚晃身形,那剑只从衣梢划下几缕黑布。
众弟子大笑未停,劈面一妙龄女子大声喊道:“偷袭的工夫的也值得喝采么?”这边一听,顿时都停下笑声,循那清脆声音望去,但见一青衫少女立于一年青后生身边,瞪着眼朝这里瞪眼。
当下世人看着尾簁,行动轻巧,身姿妙曼,配以这美好的剑法真是在合适不过,似有仙女下凡之感。欧阳渡所受尾簁那掌只要三分力量,没甚大碍,在摆布的搀扶下看得双目发直,五官仿佛将近飞出,将尾簁看个遍闻个遍。
丁芷看着,悄悄焦炙,心中清楚:万前辈动用真气过猛,体内阴阳失衡,伤势未愈,又复发了。
弘义在一旁看着,见尾簁黄衫飘飘,长得眉清目秀,双眼微红,努着嘴,像是下一刻便会哭出来,活脱脱一个娇弱女子的形象,怎会是这冰脸的峨眉掌门?对丁芷道:“丁芷女人,弘义感觉这尾掌门不像是无情之人。”
衡山弟子见掌门一招技惊四座,顿时感觉脸上有光,镇静不已,纷繁举剑号令助势“万老贼快快受死!”“帮众神功盖世,万老贼只要磕十八个响头便饶你狗命!”此语一出,衡山派弟子纷繁咧嘴大笑,一时候传透三联帮院里院外。
万人劫躲闪剑招本就已经苦操心神,再者还要借着尾簁换招的间隙解释一两句,更是腾不出半点精力。忽的闻声那飞石打来,来不及思虑,慌乱中猛地一闪,就听得“砰”的一声,那飞石已死死堕入万人劫深厚的青石墙上。
丁芷答道:“光凭尾簁给欧阳渡的那一掌便知尾簁不是甚么小人,依我之见,万前辈与尾掌门怕是有很深曲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