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白光在天井中心炸开,烟尘散尽,一名白髯老者持剑站在中心,嘴角排泄血来道:“虽是留了一手,但这最后一式‘把酒问苍穹’不过如此。”
“还望各位豪杰就此干休,勿很多伤……”话音未落,两个大锤便从那男人手中飞去,往矮胖老脑筋门砸去,下一幕仿佛便是那老儿脑浆四溢,血如泉涌的景象,世人猛地一惊,有几人同时从四周八方窜出,欲夺铁锤,救老儿下来。
张玄真挑起眉毛,怒道:“你竟……”一剑趁其不备,早已刺入胸膛。张玄净看着那血直直地射出,喷到手上,顿时慌了神,双手颤颤巍巍猛地松开,宝剑哐当得掉到地上。声泪俱下哭喊道:“师兄!”双手伸出去要去捂伤口,早被赶来的青城几人一剑刺伤,踉踉跄跄晃了几步,身心俱损,回声倒下。
且说悟元子和掩日两端受敌,好不难受,躲闪不已,正想着怎的脱身。忽的斜火线一阵大喝,心中乍惊:这又是何人,看来本日定要断送在这重阳宫!
悟元子与师弟掩日两人见了,拔剑便朝青城世人杀去,华阳抱住张玄净身子,渐渐扶起来,往边上挪去。
世人骇然,昔日只闻降龙十八掌大名,本日见了,公然名不虚传,此掌刚毅雄浑,有金龙长啸之状。那矮胖来头本来竟是丐帮掌门羊舌公。
且说岳氏三兄弟与铁锋啸天心机不在段通天身上,欲追去,被这护法带着明教帮众冒死拦住,又闻声身后传来大师兄青松的喊声,便不去追,随大师兄撤出重阳宫。
张玄净一剑不成,另起一剑,收了招式,自上向下划去,又被一招挡下。接着又只闻声叮叮的剑声,世人还未看清使剑人的路数,刀光剑影处两人便又互换了数十招,在半晌工夫中皆已打出各自剑法的全数招式。张玄净正想到这清闲剑法不过如此,胜不得太极剑一招半式,就见得张玄真飞身丈余高,极快得舞者,那剑身似沾了仙气,散出光芒,瞬息间一道剑气夹着白光从天而降,像是有分裂天空的气势,直奔他打来。
“你是甚么鸟人!快快滚蛋。”人群中两位男人拖着大锤便向前走来。
场外世人都被这招式刺了双眼,特长挡着,透过指缝眯着眼看去,张玄净站在那边竟一动不动。
心中正忧着,那喊声直直从身边穿过挡在二人面前道:“二位少侠快带玄净真人先走!”悟元子一看,乃是明教左舵护法段通天前来保护,二民气神不宁,未曾报答,便与华阳带着玄净撤了。
羊舌公道:“还劳烦各位卖我丐帮个面子,本日之事到此为止,如果仍旧不依不饶,我羊舌公与丐帮众弟子作陪到底。”各派人马听了,一者不肯再打,二者羊舌公在武林中乃是德高望重之辈,就算有本领,也不肯伤了和蔼。
这庭浑家数数百,不分敌我,打成一团,都未曾发明武当青城两派人马已悄悄退出,还是不断手。不消半晌,这光辉威武的重阳宫已血肉横飞,人头乱棍。夜色渐晚,一声声惨叫与撕喊声传遍山林,让人毛骨悚然。
张玄真亦是不怕,清闲剑乃是融会贯穿太极剑招式创新而来,不失其灵动超脱之长,躲避力量不敷之短。扬手一挡,飞来的剑刃戳在横着的剑柄上,两股内力通过剑身对撞开来,直冲到世人身上。
老儿一点不慌,只是更加活力,双掌呼呼打起,世人只感觉那内力源源不断从掌中喷薄而出,再一看几条金龙从那掌中砰砰打出,惊天动地,将铁锤炸的粉碎,连欲救人的几名男人亦被余波扰到,退至原地。
包含张玄真在内的统统人皆吃了一惊,弘义曾听得师公说道:“吾清闲剑法虽未至登峰造极之境,但早已融会贯穿,如果论剑,武林恐无敌手。”本日却被张玄净硬生生得接下,众皆骇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