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夕闻言,松快的叹了口气。方才她还迷惑,徐婉宁出了这么大的事,唐景如何不出面。本来是出去忙活了,还好,不是个负心男人。
“你个挨千刀的!闺女都成如许了,我这个当娘的能不急吗?”徐夫人抬头掖泪,凶神恶煞的模样恨不得将夫君吃进肚子里,“都是你,昨个给婉宁说那么重的话!如果我闺女有个甚么三长两短……”她又将视野调向婉宁,嗷一嗓子哭了出来:“我这把老骨头也不活了!”
“徐员外,婉宁如何样了?!”卫夕人还未到,声就先至。
“这……”徐员外一愣,顿时变得结巴,有些尴尬的捏了捏袖阑。
他的口音带着严峻的中式英语味,卫夕忍住笑意,板着脸点点头,“呃,还行吧。”
唐子照实道:“已经好些了,面色比方才红润了,多谢大人关照。”
待她完工时,牧容抱着她的腰肢,将头闲散靠在她的肩上,曼声道:“这个看起来好长,如何念呢?”
原是因为后代私交。牧容心下了然,纳罕道:“婚姻大事固然遵守父母之命,媒人之言,但男女属意岂不是更好?为何你要叱责令令媛?”
“不需求吧?”牧容凝着火线,意态温文,“这世道讲究门当户对,徐家在荷塘镇也算是富甲一方,唐景身为仆人,能入赘徐府已经是徐员外很大的退步了。”他笑吟吟的睇望卫夕,“你不是说过么,人不能贪得无厌。”
穿着华贵的徐夫人趴在床榻边嗷嚎大哭,一口一个“我不幸的女人”,嘴边还对着徐员外骂骂咧咧。
“喜好本官吗?”牧容气定神闲的亲了亲她的下颌,手指勾住了她中衣的襟口。
此时现在,卫夕闻言撇了撇嘴,嘀咕道:“哼,眼睛倒是真尖。”她无所谓的挑挑眉毛,排闼而入,直接了当的问:“大人,话带到了吗?”
软软的嗓音让牧容骨子发酥,他干脆不放手了,乐呵呵的牵着她一道往配房走。
……吊颈自缢?
唐子杵在原地,吹了好久,这才缓过神来。天上已经星斗密布,他仰眸凝睇,夏季的寥寂还未褪去,他的表情却霍然变得朗阔起来。
报答就要简朴卤莽!
卫夕点头表示,孔殷的走到拔步床边。徐婉宁平平的躺在上头,面色惨白如纸,颀长的脖颈上有一道触目惊心的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