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翠绿走后，牧容将头倚在软榻上，沉沉的阖上了视线。
卫夕看了一眼，这大抵就是当代版毓婷了。
翠绿朴重碧玉韶华，一张小脸方才长开，生的倒是水灵剔透。
等了好久，牧容都没接她话茬，翠绿只得感喟道：“是，翠绿马上叮咛下去，大人您也早点安息吧。”
为了掩人耳目，翠绿没有久留，提着木匣分开了。
“红花散。”
翠绿怔了下眸子――
话音一落，翠绿的脸快速红了，磕磕巴巴的说：“大人，这……”
牧容抿了下嘴，手指撩起胸前几缕发丝，“但是见她喝了？”
“昨夜在衙门里住下了。”他抬手撑着头，阖着眼静了一会，幽幽说道：“你替本官去筹办一样东西。”
大人如何会和她……
“让暴风雨来的更狠恶些吧！干――”
拍门的时候，她另有些胆怯，毕竟对方是密探白鸟，部下握着数不清的性命。
翠绿回到批示使府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下了马车，她脚步声风的跑到了牧容的寝房门口，抬手笃笃笃的叩下了门。
她刚欲出门，牧容俄然又想到了甚么，“这事不要让别人晓得，和炊事放在一起送到衙门交堪馆，亲手交给一个叫白鸟的女人。”
屋里的绢灯蓦地爆出了噼啪之声，蜡烛烧的更旺，将她的影子拉长变形，像是突变的怪物普通张牙舞爪。
牧容一听，旋即来了精力，声线忍不住上扬：“可有说出龙袍的下落？”
翠绿福了福，“回大人，已经送到了。”
方才洗漱完的卫夕猛地打了一个喷嚏，周身披收回了模糊寒意。傍晚的时候起了风，气温骤降，她搓了搓手，赶快钻进了暖呼呼的被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