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升浅笑,伸手自腰中一摸,便取出一根长笔,而在这笔尾悄悄一取,便取下了这一截笔尾,却见他将取下的这一截圆形笔尾用力一拧,便将一小盖子开启,但闻墨味溢出,乃恰是装的墨汁。而他又自后腰一摸摸出四根短杆,另有一团丝束,只见这一团丝束上有好几个环套,他展开这丝束,讲这环套几次套到这四根短杆上,再一手捉着两根短杆,悄悄一拉,只见这短杆两两相对,已成了一方形,他将这套着丝束的短杆放在地上,四根短杆稳稳地立住了。只见他又于胸中取出一张纸卷,展将开来,大小却恰好和这四根短杆构成的方形一样。他将这纸张放于这短杆之上,而断杆顶上的四个环套恰好套住了这纸张。
那较胖白叟中间的一个清癯白叟点头道:“这怎能怪他,要怪,天然要怪那狡猾的幽冥神君。”只见他咬牙切齿,似要立时就将幽冥神君碎尸万段。
二人的速率快之极,转眼工夫,这树枝只剩下一根,乃是在肖升的手里,肖升身子掠了出去,在落地的同时,手拿这一根树枝已在地上划了起来,但见他身形游走,越走越远,很快就已不见。
肖升笑着对这八小我道:“洞庭八君,我现在就为你们书那“春来赋”。”
八小我都入迷地看着这纸张,脸上无一丝神采,两只眼睛却似着了魔。好久,只见八人都呼啸了起来,声如洪钟,当真骇人。他们满脸通红,叫苦不迭,尽倒在了地上,捶地大哭。
常小飞大惊,道:“先生何出此言?”
肖升出了一口气,道:“总算让他八人分开了这幽冥奇界。”
他话刚说完,他身后的一个春秋看似最大的白叟感喟一声,道:“这,这怪不得别人,要怪就只能怪我们本身有眼无珠,交友不慎,不识真假,哎.....”几人再不复言语。
终究,这哭声小了很多,止剩下悄悄的抽泣,那倒在前面的较胖一点的老者,昂首看着肖升道:“你,你害苦了我们。”
这八人脸带异色,齐道:“无笔无墨,如何誊写?”
百事通道:“肖前辈乃是在作那奇门遁甲之阵,便是想将这幽冥使者困在他的阵里。”说完,百事通仍一动不动,面无神采,悄悄地站着,常小飞也站立着,再不复说话。
其他几人齐声道好,只见这八人尽起家,回身就奔了出去,一时无影。却说这洞庭八君行事率性,本就不重视甚么礼法仪表,向来都是随心所欲,是以言定之事,便就立时就去做。
肖升道:“所谓奇门遁甲,便是幻象,这石头、树枝的用处,便是结阵作象的质料,将其设于实景当中,利诱人的耳目罢了。那幽冥奇界,用的就是奇门遁甲的道理。但奇门遁甲之无穷无尽,我也只是学了个外相罢了。”
过了半晌,那最前面坐着的看似较为年青的白叟道:“我看我们还是归去吧,回我们的洞庭湖,再也不要到这狡猾的处所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