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这茅舍外的空位上,但见在北风的吹拂下,茅舍飞扬着那柴草,如漫天飞舞的精灵,在这北风砭骨的夏季,生着些许暖人的诗意。常小飞没有直接走向这茅舍,而是悄悄地站着,悄悄地看着,看着这粗陋而奇异的天下。这当然是一个天下,这个天下有着两小我相连瓜代的灵魂,有着剑客对剑道的畏敬和对剑术的感悟,这里是一个封闭着的小江湖,两个剑客,将这个小江湖绘成了极其出色的天下。一把剑,一小我,一颗心,足以构成一个丰富的天下。但在这个天下里,最让人畏敬的便就是两个剑客的肝胆相照。
常小飞仍没有走出来,因为他晓得,此时屋中的这小我,天然和邵荣雁一样,将那屋外的来人都当作了剑客,当作了应战者,只因为,来这个茅草屋的人,天然都是来找屋里的人决斗的,不筹算决斗,天然不会到这里来,这是邵荣雁培养的江湖,而江湖一旦真成了江湖,便就是再也改不了的事。
以是徐青山才会进入这屋子,他要让这剑气重新抖擞光彩,他要让邵荣雁的精力持续下去。但一入此屋,天然就会让武林人重视起这屋,人们在看到这剑气的同时,天然便在猜想这屋里到底是何人。而一旦徐青山的身份透露,则就是非常伤害的事,一时来的人便会更多,找邵荣雁的,找他的,都会来,因为进了这屋子,他既是他,也是邵荣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