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今后,腐败节来给他烧纸钱?
李玄瞳孔蓦地一缩,咬咬牙大喊道:“方哲,我草你大爷!”
至于之前的同窗、同事,五年前他就没多少联络了,现在更不消说。
旅店定好了,是外滩一处能看到海景的豪华庄园,李玄亲身去看过的,风景秀美,人间盛景。
神识扫了一眼,水泥台子下是个骨灰盒子,一捧白灰,李玄肯定了,这家伙毕竟还是食言了,说好的洒入大海呢?
五十八度的二锅头很烧心,喝下去胃里像着了火,但比不上这句话,能把内心烫出洞穴。
李玄朋友很少,算是厚交的,也就方哲一人。
李玄看得出来,这是被人用枪打的,应当是枪弹擦着额头而过,再深切几分,估计头骨就被打穿了。
穿好衣服的方哲,显得非常萧洒帅气,即便是T恤牛仔裤,也能穿出时髦男模的感受,胸前挂着一枚吊坠,是颗枪弹。
“兄弟,你不可啊。”
李玄清楚记得那一幕――
是男人粗重的喘气声,女人压抑而刺激的嗟叹,另有肉和肉碰撞在一起的声音。
李玄没有动用搜魂之术,在本身的亲人和朋友身上,他向来动用过如许的仙家手腕,一来是总归会对脑海产生一些毁伤,二来也是不尊敬。
李玄淡淡笑着,只是摇点头,持续沉默着。
点上一支烟,这是李玄返来后第一次抽烟,又点了一支,竖在墓碑前,青烟袅袅,像是感喟。
这里的存档质料显现,方哲到底还是留下了在大家间的最后一份印记,在西郊的公墓,有一处三尺之地。
在墓园另一头,一处埋没的角落里,靠着一尊不晓得是谁的墓碑,一男一女正在做着不成描述的事情。
“补婚礼。”
“老子杀的人,比你多多了,五年不见,你还是不如我。”
密密麻麻的字,把整座碑都塞满了,比他生前还骚还生猛。
五年不见,他黑了很多,也结实了很多,刚才那惊鸿一瞥,身材极好。
大学毕业时,向来高冷而高傲的方哲,有天早晨喝醉了,站在宿舍楼顶的露台上泪流满面。
……
“到时候这件事你得亲身给我办喽,这他妈就是我和你交朋友的独一目标。”
看到李玄手中红色的请柬,方哲点上根烟,拱拱手笑道:“吆,这是要结婚了?恭喜恭喜啊,这回又是和哪个女人走进宅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