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满舔去唇角的血腥,本来已经死去的心,这一刻,还是会颤抖。
很久,她阖上眸,敛去眼中的酸胀之意。
别墅的大门重重阖上的那一顷刻,夏满薄弱的身子也终究支撑不住,沿着冰冷的墙壁,滑跌在地。
薄凉的唇渐移,最后,悄悄覆盖在她惨白颤抖的唇上。
氛围,如结冰的寒霜,冷到令人堵塞。
“靳凉,靳玫在扯谎。”
是一条浸了冰水的软巾。
她闭上眸,可眼泪却还是一颗一颗从眼角溢出,滚入枕心。
模糊的,她能听到靳玫还在低语说着甚么,语气娇软,似还带着楚楚不幸的哭腔,而男人时不时安抚地应着她,尽显暖和容忍。
她闭上眼,这才惊觉,本来这是她与他的卧房,并不是她的单间。
她已是穷途末路,没有亲人,没有爱人,丈夫,只是一个无爱的熟谙陌生人。
她一字一顿,慎重到,像是在做最后但愿的斗争。
夏满正思着,冷不丁的就听到本身的卧房门被悄悄推开的声音。
夏满嘲笑,讽刺道:“你不感觉,跟一个扯谎精躺在一起,很可骇吗?”
解释,她说,但是他不信。
他抿唇,用一种在理取闹的目光凝她。
“夏满,我们是伉俪。”他没有正面答复这个题目,却咬重了这句话,像是在夸大着甚么。
她的眼泪,却像是凶悍的怪兽,吞噬着他的心口,胀到发紧,胀到没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