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混乱,灰头土脸,脖子上戴着粉色桃花玉坠,浑身伤痕。
“谁敢动本宫!”婉贵妃瞋目一吼,傲岸的看着围上来的侍卫,“本宫是皇上最敬爱的妃子,倘若本宫有甚么闪失,等皇上醒来,你们也都要给本宫陪葬!”
“mm说这话不是白白华侈口舌嘛,这皇上怎能和婉贵妃比拟?”宁朱紫冲着曲婕妤连连点头。
“娘娘竟然醒了?”一个沙哑的男声笑道,“公然娘娘是命硬的很啊,不过,命再硬,也到此为止了!”说罢,用力抬脚一踹,“再见了,贵妃娘娘!”
“你先下去吧。”那人号令身后的侍卫说,转而俯身蹲在我面前,眉头微皱,“湘沫。”
“臣妾真真是冤枉。”婉贵妃跪在地上,“还请皇后明察。”
“没想到将军也是个喜好乘人之危的人。”李湘沫伸手抚摩着将军的脸,语气含混,“既然将军如此对我,我又怎好回绝呢?不过……”
“你这是做甚么!”曲婕妤难堪至极,转而向皇后和太后乞助,“太后、皇后,您们看这狐媚子,觉得皇上多宠本身呢,竟都不把您们放在眼里了!”
婉贵妃微微一怔,却仍然直立于殿,脸孔清冷,尽力保持着崇高的姿势:“本宫说了没做就是没做,本宫向来一人做事一人当,从不谗谄于人!”说着看向曲婕妤。
“太后息怒。”吓得身边的嫔妃纷繁从座椅上起家,跪在地上。
“婉贵妃。”皇后拢拢本身的盘发,缓缓道,“本宫还记得你当初入宫时刚好十六,一晃,已过了一年了。”
李湘沫淡淡一笑,眉宇间委宛含情:“大将军如何有空来了?”
将军觉得她要忏悔,便吃紧说道:“我记得贵妃说话向来不会忏悔。”
“皇上但是因为贵妃才出事的,贵妃的命和皇上比拟,孰轻孰重,贵妃可有想过?”曲婕妤睁大眼睛,好似清纯可儿的模样。
“来看看你。”将军抿紧嘴唇,顿了顿说道,“湘沫,你都要问斩了,你还笑得出来?”
“这个没事,你只要在牢房中殁了,他们就会把你丢在乱岗中。”说着将军便给了李湘沫一粒药丸,“这个药你先拿着,我走后一个时候你再吃,吃了以后,你便会假死畴昔,脉象全无,一今后便可醒来。”
“传闻也能信吗?”婉贵妃不由有些愠怒,遂辩白道,“臣妾是很独宠,但却一敬爱着皇上,臣妾又怎会伤害皇上?还请太后明鉴,莫要听信传闻。”
将军将药丸塞到李湘沫的手中,伸手扶住她的头,悄悄吻了一下额头:“保佑你统统顺利,我会在乱岗中寻你。”
太后深深吸进一口气:“婉贵妃,当初你入宫之时,天子就已经为了你的面貌神魂倒置,例外让你从朱紫做起,还赐封号婉。宠幸你以后,就立即封为嫔,半年便又升为妃,生了皇子后成了贵妃。这后宫当中,皇上独独宠幸你,你另有甚么不满足的?”
潮湿的牢房内,见不得天日。脚边都是些沾了血迹的枯草,恶心难闻。婉贵妃披垂着头发,头上的发饰也尽数被摘去。手脚上都带着沉重的枷锁,端动手累的慌,干脆两手撑地,坐着。呆呆坐着好久,俄然闻声细碎的脚步声。
太后扶着身边秋水姑姑的手渐渐站了起来:“哀家传闻婉贵妃平时脾气不太好,常常惹得天子不欢畅……可有此事?”
再度醒来,竟然被蒙蔽了双眼,绑了双手,李湘沫惊骇的道:“谁,是谁敢这么大胆?”
婉贵妃直挺挺的立在大殿中间,乌黑的长发高高挽起,头上装潢着宝贵的珠宝金饰,除此,还斜斜的插着一支金凤步摇。如画的柳叶眉,含情灵动的一双美目,高挺的鼻梁,玫瑰般的红唇。一袭大红宫衣,衣领和袖口掺着金线绣着朵朵精美的寒梅,内衬纯白抹胸,脚蹬一双上好蜀锦玉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