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林儿多年来在父亲面前一向以下级身份自处,免不了有些拘束。但韩山童既已发话,他也便不再矫情,安然坐在韩山童身侧。但不测的是,韩山童面色凝重,却仿佛没有想要开口说话的意义。
不想那韩林儿闻声父亲此言倒是笑出声来:“父亲多虑了,我白莲教积储百年之力都是为了这一天的到来,现在决定起事,必然是已做好万全筹办。何况这黄河两岸,又有哪个汉人不是在元狗的压迫下心力交瘁,艰巨度日。现在我白莲教借势登高一呼,必是万民照应。民之所向,又何愁不成成事。父亲此等谈吐万不成让舵中兄弟得知,不然兄弟们如果晓得舵主竟也起了畏缩之意,怕是会大大的扰乱军心啊。”
韩林儿迷惑道:“此事由我赵州分舵开端当然是件天大的功德,元狗多行不义,早已落空民气。我白莲教适应天意,恰是民气所向。现在我赵州分舵作为首军功臣,此后如果事成,这份从龙之功可保我分舵高低万事繁华,于我韩家而言,便是得个异姓王爷的头衔也毫不为过。这等天大的功德,天然是无庸置疑的。”
韩山童悄悄地凝睇着韩林儿,眼中闪过一丝落寞:“林儿,作为你的父亲,多年来却为对你供应一丝便当与帮忙,你心中可对为父有所痛恨?”
韩山童闻言点头,正色道:“此次总舵主大人选定我赵州分舵来成此事,是对吾等的信赖,万不成出任何忽略。”
韩林儿一愣,固然他是舵主的儿子,但坐上这右护法的位置但是全凭的是本身的本领。韩山童一向以来,也是决计对他这个儿子非常冷酷,以免教中有人不平,争议频生。像本日这般,方才散会便邀去密谈之事更是从未产生过。韩林儿却不敢怠慢,起家朝世人抱拳表示后,便也仓猝随韩山童后往阁房疾步而去。
众护法齐声应道:“部属明白。”
韩林儿不成置否的点点头道:“孩儿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