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将西南营帐比作一堆坐冷板凳的驯兽师初赛报名者,那东南营帐那边就是炙手可热的驯兽师百强预备军。
练习营里顿时炸成一团。
一声闷响,桌子被踹得翻了个90度,四腿稳稳落地。
顾久修囫囵吞枣地吸着长面条儿,猎奇地擦着嘴,问道:“为啥?”
“嘭――”
顾久修闻言,歪头问道:“另有退学测试?”
中午在后院食堂打饭的时候,顾久修已经和几个一样出身低下的贱民孩子混得很熟。
瘦竹竿小孩一听顾久修问他话,顿时脸一红有点结巴。
……
要说当晚受刺激最大的,还要当属侯培俊。
顾久修听得如有所思,连连点头。
正所谓人有三六九等,营有二四六分。
因为昨晚巨蟒大闹西南营帐,对全营的驯兽师新手形成颇大的精力打击,全营获批少憩一日。
孙钱好不轻易才扒开一道缝,与雄师队反向地冲进营帐中,只见各处狼籍,仅剩巨蟒匍匐留下的陈迹。
和瘫软在地的侯培俊。
孙钱孔殷火燎地从本身的小营帐里冲出来,一脚踹上主帐挡门的桌子,骂道:“他奶奶的,谁拿桌子堵死门的!”
他一觉睡得不省人事,侯培俊和他几个主子倒是在黑暗中死死瞪大双眼,又高高竖起耳朵,满身防备地重视着四周的风吹草动……一夜未眠。
现在回想起当时的场面,几个小孩都免不得有些后背发凉。
此中一人轻叹口气,道:“明天他们不在,感受轻松好多……平时还得给他们列队打饭。”
因为初级猛兽的用处是供于新手练习,以是满是未被收伏的野兽,今晚突发此事固然可疑,但没有任何证据指明这是报酬的罪过。
东南营帐那边,指的是学有所成的驯兽师。
顾久修一觉睡醒已是日上三竿,他扭头一看,营帐中就剩侯培俊几个还蒙在被窝里没起。
另一个诚恳巴交的大孩子皱巴一张脸,小声应道:“你不晓得吗?昨晚那条巨蟒钻入营帐,是直奔侯培俊畴昔的,碗口粗的蛇身还将侯培俊蜷在腹下,我们当时都觉得……巨蟒要一口吞了他。”
原是刚才那条巨蟒从桌子上面钻进营帐,庞大的身躯压得桌沿入土三寸,嵌得死紧。
“啊啊啊!有巨蛇!!”
未几时,别的两名看管练习营的驯兽师赶过来,他们告诉孙钱马上确认伤亡,叛逃的巨蟒已被迷药迷醉,临时收押于地下囚笼。
营帐内尖叫四起,哀声各处,锅碗瓢盆落地着花的声响稠浊着叫骂声,你哭我喊,杂糅一片,惨不忍睹。
顾久修得以进入营帐内,裹进暖被窝睡大觉。
次日。
“有啊,”那人对顾久修说:“后天就是全营练习测试,如果没能通过测试的话,有极大的能够会被赶出练习营。”
几人同桌用饭,顾久修饶有兴趣地一边吃面条,一边听一个瘦竹竿小孩神奥秘秘地说:“铁定是侯培俊常日过分放肆,东南营帐那边有人看不惯,用心整他的。”
以南北对角线为一线分别,往左三个阵营,包含西北药师营,正西方士营,西南驯兽营,停止的是退学测试;往右四个阵营,包含东北药师营,正东方士营,东南驯兽营,正南剑修营,停止的倒是升学测验。
顾久修托着下巴,砸吧砸吧嘴,趁旁人不留意就偷偷往衣袖里塞了块肉。
一桌几人,进入练习营的时候整齐不齐,但是相差也无几日,却都是一进练习营便受过侯培俊凌辱的人。
顾久修独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将头顶上的冲天炮梳理梳理,再把本身的小花脸洗洁净,争夺被小爵爷一眼相中,选作贴身小侍从。
又有一人低着头,小声嗫嚅道:“真但愿……后天的退学测试能把他们都淘汰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