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予天揪了揪红骷髅头上的连衣帽,逗它道:“出来给爷爷看看。”
洛予天旋身在一旁的檀木椅落座,并未打断顾久修和谢停之间的对话。他见谢停和顾久修的目光望了过来,微微抬起下颚,表示顾久修持续说。
“……”
顾久修迷惑地看向洛小爵爷,等着他说出更加首要的事情。
大驯兽师听完连连点头,正想说“即便妖兽吸干十个婢女的鲜血,也不及原主一滴鲜血的效力”,却又想到那名婢女竟然没被妖兽吸食成人干,这已经没法用浅显“万兽窟野兽”的习性来定论。更何况大驯兽师对于妖兽的统统习性都不得而知,为了制止一向被打脸,他难堪地咳了一声,应道:“这也不是没有事理。”
伯爵大人的视野落在红骷髅露在火红披风内里的手指骨和脚指骨,他抬手一挥,对寒女人说道:“去北苑把天蚕丝拿来,让大剑师给它做双鞋子和手套。”
顾久修道:“有句俗话说的好,‘忠臣不事二主,一马不跨双鞍’,当年我挑选留在小爵爷身边就未曾想过要分开。更何况……我在外的名声早已和小爵爷绑在一起,现在再想避嫌,怕也是避不过了。”
即便大驯兽师翻阅了再多的古书文籍,又连络本身顺服苍狼皇此等中级凶兽的宝贵经历,愣是没法给顾久修顺服妖兽一个公道的解释。
按理来讲,每日倚靠鲜血饲喂的野兽刚从石蛋中破壳而出,本就是最具原始人性和嗜血狂性的伤害期间。他提早退避的启事,就是考虑到刚出世的野兽对鲜血格外敏感,不放过任何一个呈现在面前的活物,有他在场,反倒会给顾久修添乱。
但是――
寒女人领命而去,大剑师也回趟前院取东西。
顾久修低头看着卖傻卖萌的红骷髅,倒也不再感觉红骷髅样貌狰狞可怖,他对大驯兽师提出本身的猜想,道:“在我靠近妖兽之前,躺倒在地上的那名婢女已经先误闯这间屋子了。方才寒女人颠末诊治,说她是因失血过量而晕厥,无庸置疑,那婢女必然是被妖兽吸了血。”
顾久修被洛伯爵弯弯绕绕的说辞绕了一圈,这才听明白洛伯爵话里的意义,当即表白态度道:“洛伯爵言重了……”
伯爵府折腾了一整日,总算赶在伯爵大人回府前规复安宁。
顾久修瞥了洛予天一眼,只求救场。
洛伯爵应道:“传说,如果妖兽驯兽师带着妖兽上疆场,一人一兽,便可顶替一全部兵团。”
他莫名其妙地在小爵爷身上看到了“初为人父”的错觉。
后院里。
顾久修低头摸了摸红骷髅的秃顶脑袋,脑筋里“刷刷刷”地过滤本日的信息,避轻就重地说道:“我想就教大驯兽师,你在顺服刚从石蛋中破壳而出的时候,有没有给苍狼皇喂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