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久修被泼了一身冷水,幽幽转醒,展开眼看到的就是一条来势汹汹的“水龙”和他面劈面,之间相距不过十来米。
打击波猛推赵进的后背,固然身上有结界隔开,大药师却还是无可制止地挨上一击,所幸赵进没有松开顾久修,还是经心失职地庇护他。
大剑师全然没有重视到门口纱裙飘飘的女子,竟还痴愣愣地想要伸手去接半空中飘落的粉尘。
出乎他料想以外,魏卫并没有跟着他一起跳窗,而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又是一声震响,女孩闪身跳开,挥剑抵住来势汹汹的进犯。
“砰――!”
“唔,莫非是因为你长得太丑吗?”
大剑师斩出一击,随后自傲满满地收起剑。
看清此次前来的援兵,大药师欣喜道:“魏卫!你竟然逃出来了!”
顾久修他们所居住的屋子,后窗另一边是湖泊,每天早晨都有夹带着或湿冷或风凉的夜风自后窗窗缝钻进房间,吹走一室闷热,顾久修还喜好饭后在回廊里涣散步,吹吹湖面风凉的风。
回声而下,大方士隋染和大药师赵进反应迅敏,二人护着烂醉甜睡的顾久修破窗而出。
“砰――!”
谢停虽对当前的环境没有半点眉目,但见隋染和赵进的反应,就鉴定事有蹊跷。不等魏卫耍帅,他喊了一句“撤”,紧随大方士和大药师二人破窗逃出。
“叮铃铃叮铃――”
对方突袭,目标只在顾久修,想必敌方那名方士也会挑选闪退,毕竟“目标”已被转移,再与魏卫缠斗也没成心义。
隋染半刻都没敢松弛,只见湖面的波纹非常非常,她和赵进二人脚下的吃水浮力没有窜改,一圈圈泛动开的水纹却分散得越来越远。
顾久修扒拉着大药师的衣领,急道:“这是甚么环境?!”
“砰!!”
室内乌烟瘴气,浓烟滚滚,浓烈的花香已经悄悄淡去。
那被大剑师劈中的不明物体,顷刻碎成粉末,洋洋洒洒,悄悄柔柔地飘落下来。
“……?”
隋染头也不回道:“魏卫那是自作自受,自个儿上赶着跳坑。”
大药师不无担忧地转头望了一眼被他们抛在背面的住房,从那边传来的爆炸声就如同闷雷投进深海里,响声虽小,能力无穷。
声音由远及近,顾久修揪紧大药师的手腕道:“妖兽来了!!”
“烟|雾|弹”和“圈套”本是疆场上最常见的手腕,魏卫身经百战,却还能频频中招,长年和魏卫联手的大方士对此已经习觉得常,不过――本身惹的祸,本身去背祸。
面前的打斗场面,仿佛是在电影殊效的镜头里,每一场打斗,每一场加戏,都是融资几个亿,只有身临其境才气够感受获得,伤害和惊骇如潮流包抄,每时每刻都在逼近,谈何沉着和淡定。
“停止!!!”
湖面突然怒冲直上的水柱朝着大方士和大药师袭来,隋染和赵进被冲散开,溅落湖泊的水柱再度分流而出,一股砸向隋染,另一股追上赵进。
魏大剑师在打斗中,也没时候做详细解释,只道:“隋大炮顶替我去‘干’阿谁大方士了。”
***
更何况,隋染现在没不足力顾及其他。
顾久修已然惊呆。
何如执剑直劈的魏大剑师,此时还处于半醉半醒的状况,他虽认识恍惚,脱手倒是极快、极狠、极准,一举就劈开敌方投来的全数暗器!
顾久修晕乎乎地拍了拍浑沌的脑袋,腹部一颠一颤,几欲折腾得他反胃呕吐。
见此,隋染一手搭着赵进的肩膀,拖着他往上一提。
本该被困在房里的大剑师及时赶来声援,两柄大剑在半空中撞出刺目标火光,利器相搏,火花乱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