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瑾珠闻言,思考着渐渐喝了口茶,而后问道:“那公子长相如何?”
留下来的崔瑾珠倒是皱着眉头,站在原地深思好久。
没过几日,季氏便在崔瑾璮的默许下,与卫家定下了婚事,不久卫家便来纳彩了。
崔瑾珠明白她的意义,倒是笑着道:“二姐姐对我如此有自傲。班里跳得最好的有储三蜜斯和程八蜜斯,别的也另有几人都是练了好几年的,我才学了几个月,连个完整的祭舞都还没学完,那里是能当选的。”
说着,映儿还谨慎地偷瞧崔瑾珠的神采,嘴里却不敢停顿,“那边无甚遮挡,奴婢不敢靠太近,只听到略微几句话,似是在说‘伴舞’、‘祭神’、‘提亲’甚么的。”
“奴婢底子不需出去探听,耳房里的丫环就有很多晓得这传闻的,有些还传闻那宅子就在紫竹巷里。两小我一个是花满楼的花魁凌雪,另一个便是叫花菱的花娘,都安设在一个院里。早晨下了学奴婢再去别处探听探听。”映儿这般紧跟在崔瑾珠身后,小声说道,身边的香茹听着倒是一阵耳红。
过了好久,她将枕边的帕子拿了出来,放在手里细细抚摩,直到双手不再颤抖,才缓缓站了起来,走到床后的柜子前,拿出一个锦盒将帕子叠起来放入了最基层,盖上盒盖,悄悄锁上,再将柜门紧紧地关住。
崔瑾珠并不急着去找崔瑾璮用饭,只边渐渐往那边走,边听映儿答复。
崔瑾珠迷惑隧道:“程八蜜斯跳得如此好,我倒是比不过的,先生为何让我替了她的位置?”
这不是混闹吗!还未结婚就闹成如许,今后如何能说得上好人家的女儿?家里没有长辈就是不成,这孩子都要翻天了!
崔瑾珠边理着笔墨书籍,边只含笑看了她一眼,并不诘问。
崔瑾珠听出了余先生话中的意义,有些迷惑地昂首看向她。伴舞和领舞所跳的内容并不一样,而她课后所学的一向都是伴舞的内容。
崔瑾珠将房里的丫环都谴走,便端起茶杯,听映儿小声说道:“我悄悄跟着三蜜斯来到女学北面还未到草场的那片竹林边,却见到三蜜斯在与一名公子说话。”
而崔瑾珠倒是看着她的背影如有所思。她转头看到余先生还在与几位女门生说话,便走出舞室,对等在不远处廊上的映儿使了个眼色,朝崔瑾珊的背影抬了抬下巴。映儿会心,立马解缆悄声跟了上去。而香茹倒是一脸不附和地看着崔瑾珠不说话。
学完了明天的部分,她梳洗结束走出水房,却见到余先生仍旧在舞房里。
余先生却笑着对她问道:“本日练得比较久,是不是很累?”
崔瑾珠笑了笑道:“常日里也无甚活解缆子的事,跳跳舞也挺成心机的。”
听闻连女门生身边的贴身丫环们都已晓得了这么多,可见京中已经传成甚么样了。这类事情一旦传出,不管真假,对本人名声的伤害都很大。已然如此,也无探听的需求了。
这般想着,她连坐都坐不住了,去了耳房找来映儿去探听环境。中午下了课出了课堂,便看到映儿已是守在了一边。
她将头抵在柜门前,发丝悄悄滑下挡住了光芒,在这个略微阴暗了一些的角落里,她终是忍不住紧咬着嘴唇无声地流下泪来。
而邱家蜜斯还被余先生特地调到了这个班便利大师练舞。
因着女学门禁森严,即便只是丫环也不能随便收支女学。
“那位公子身材高大,面庞浓眉大眼,脸不很瘦,唇微厚。”映儿尽力在本身瘠薄的脑中找出合适的词来描述。
崔瑾珠刚坐定,文瑛瑛便溜了过来,一脸奥秘地对她道:“你晓得吗?京中传出个大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