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崔瑾珠每天朝晨起来先拉伸手臂和腿部,然后做一些承重活动,加强四肢的力量。幸而这身子身材柔韧且均衡性好,可想而知本来的珠珠有多爱跳舞,可惜已不知魂归那边。这般想着,崔瑾珠每天早晨便多了抄些经籍的任务,想着到时候便送到庙中供奉祭拜,愿这女孩儿能有个更好的去处。
崔瑾珠一脸茫然地回视她。
乃至有一次脸上也有了一道血痕,小赵氏心疼得偷偷在被窝里哭,丈夫崔丰玻没法,除了为留京的事到处办理外,还特地跑去处一名京中驰名的专为宫中高位嫔妃医治伤痛的太医处,千恩万谢地讨了一小罐子祛疤的膏药来。
这日,一家人刚从内里返来,小赵氏带了崔丰珏去了老太太那儿存候,崔瑾珠还没进刚景明院,便见五蜜斯崔瑾璧带着四蜜斯崔瑾珊和一众丫头气势汹汹地朝她们走了过来。
来到青峰崖下,早有小赵氏从京郊庄子里调来的仆妇和小厮们等在峰顶,垂下绳索,用钩环系在崔瑾珠腰上。崔瑾珠便穿戴一身骑马装,腰上挂着一把精美的小铁镐,每爬到一处无可攀抓下脚处,便用铁镐敲击山壁,硬生生敲出一块凸起处来。
至于女儿非得将马车上的崔家标记摘下来又要换乘局促又不温馨的青棚马车,她就更是不在乎了。
小赵氏闻言便红了眼睛。她不晓得为甚么,女儿俄然就变得跟之前不一样了。变灵巧了,却也不再灵巧。看着面前一脸安静的崔瑾珠,小赵氏认识到,她再也不是阿谁喜幸亏小事上唱反调、大事上却向来拿不准主张的珠珠了。
现在的珠珠,吃穿住行皆不在乎,她说甚么,即便珠珠不乐意,也由着小赵氏拿主张。但是在如许的大事上,她却说,娘你不承诺,我便本身做。
归去后,小赵氏便喊了人来做了一条百丈长、细弱健壮的绳索,团在一起的确像个庞然大物,崔瑾珠看了不由发笑。
看多了,偶然还偷偷跟女儿一起会商哪个少年更加漂亮,而哪个又更合适给家里哪个姐妹说亲的。当然,也仅限于过过嘴瘾。
崔瑾珠便每天早上熬炼一小会儿后,擦洗下吃个早餐,便与小赵氏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