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们被雍王卫朔压得喘不过气来,一刻也不想再等下去。
甚么叫打完这一战再说?等打完南燕,他们这些人早被雍王连骨头给吞了。
“雍王必须给个说法,如若不然……哼!”
更何况这些世家名流也不傻,如何会看不出王谧话中有对付之意。
“有劳诸位久候。”
王谧随口对付了一句,脸上随之闪现几丝不易发觉的阴霾。
夏侯翎眼睛微微一眯,道:“本来汝阴也没现在这般热烈,只因迩来中原不承平,不得已我等才来这儿定局,这才让汝阴多了些人气。”
嘭!夏侯翎将酒盏狠狠顿在案几上,心中非常不满,王谧较着是在偏袒雍王。
百十人游行,看起来有些像闹剧,但王谧却不敢等闲视之。
“等下老夫还要北上洛阳,届时再由老夫亲身转呈雍王。”
面对这寥廓风景,司徒王谧不但偶然赏识,反而苦衷重重。
当天宴席过后,汝阴城内还算风平浪静,让王谧不由放下心来。
很明显王谧给的这颗放心丸,并不能让中原世家对劲。
等酒水下肚,王谧瞅了世人一眼,欣然道:“刚好大师都在这里,省了老夫很多事。”
王谧随即入上席,夏侯翎下辅弼陪,其他人等按职位凹凸一一就坐。
按说王谧奉旨梭巡中原,大权在握,应当意气风发才对,可贰心中实在欢畅不起来。
他这个‘梭巡御史’除了名头好听外,手中并无任何权力。
可惜安静日子只过了一天,翌日凌晨,情势风云突变。
“临行前,太尉再三叮咛老夫,说眼下朝廷北伐期近,中原千万不成生乱。”
王谧神采大变,他嘴唇动了动,终究叹了口气甚么也没说。
但他更担忧明天这一幕传出去后,本身怕是要被推向风口浪尖。
下了船,王谧旋即换上笑容,俯下身子一手挽起一个,将众名流一一搀起。
“你晓得吗?仅仅因为不肯交出地盘,他们就把各地世家斩尽扑灭。”
夏侯翎笑着举起酒杯,向王谧敬道:“司徒大人,请!”
“唉!真是个苦差事。”
“接下来我们会本身向雍王讨还公道,那些中原世家后辈不能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去。”
当啷一声!王谧手中筷子跌落盘中,嘴中喃喃自语道:“终究还是来了……”
“诸位,请!”
“够了!”
王谧站在窗前,向远处颍水了望了一会,才回身道:“早传闻颍水两岸风景恼人,本日一见公然大开眼界!”
王谧知夏侯翎话中有深意,正拐着弯儿奉告他雍王折腾地太短长,想让他管管雍王。
他从姑孰北上,路过合肥、寿春,再渡淮河,沿颍水北上汝阴。
“王司徒不必再劝!老夫只要一句话,中原必须停止推行均田制,雍王必须给中原世家报歉并作出补偿。”
临来之前,太尉已对他讲得清楚,设法安抚中原世家,且不能获咎雍王。
可他深知世家早与雍王闹翻,两边底子不会让步。
“抵抗均田制、释奴令。”
百十名世家后辈一起游行,很快来到了驿馆们前。
以夏侯翎为首,百十名世家后辈一齐躬身施礼,驱逐朝廷御史到临汝阴。
“恰好老夫也有些话想跟诸位谈谈,不如就在席间交换,如此也不迟误闲事。”
而本来王谧只想低调行事,可恰好有人不想让他如愿。
他将心中肝火又压了压,持续道:“哼!凡是雍王给我等世家一点儿活路,我们也不会执意跟河西作对。”
夏侯翎面色微冷道:“司徒大人,你底子不晓得雍王是如何对待我中原世家,的确比胡虏还残暴!”
可他仍面不改色道:“不是算了,而是今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