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瞧着。”苍霁大刺刺地靠在净霖身侧，“你九哥跟我谁像是能生出闺女的模样？”
净霖摩挲着苍霁的喉下。
阿乙一掌袭案，桌面“咣当”一声震，被阿乙推出几尺远。他脚下一翻，猛地从椅上跃起来。山田稍错身，将椅子蓦地掀起，朝阿乙劈脸砸下去。阿乙腾空一抽，椅子闻声两瓣，山田门面受袭，他竟连退几步。
“这里能阻刀剑。”苍霁带着他摸到胸口，持续往下到腹间，“即便是破狰枪，也穿不过这里。我背部鳞片狰狞，天塌一角也能扛得住。”
“你那是咬么？”苍霁说，“我狐疑你把我当糖舔。”
净霖抚在他脖颈上，说:“我畴前……”
宗音步下一缓，说:“你家阿乙迩来如何？”
净霖怔怔地说:“我想摸一摸你。”
“他哪儿拘得性，四周惹是生非。”浮梨说着轻“啧”一声，“我拜别时走得急，忘了给他留个信，只望他不要闹出甚么事情来才好。”
苍霁笑而不答, 后边一只手盖在了他的肩膀。浮梨顺着看去，见净霖拢衫而立，对她说:“坐下说话。”
后厨买菜返来的伴计正打帘出去，见着徒弟扶着雕栏颤抖，从速来扶人，汗也不及擦，问道:“徒弟，如何回事？遇着煞星了？”
浮梨无助地说:“……九哥……”
“岂止是煞星！”厨子苦着脸，“我这半生的名，也尽数丢了毁了！这哪是煞星？这、这清楚是个……”
“没名字。”阿乙侧目打量他，见他面庞豪气，却身着粗布麻衣，便说，“你不是厨子吧。挨着你甚么事？叫厨子来！”
宗音道:“……便是不该，你今后自会明白。”
“如果宗音能在产日前渡劫化龙，便有了自保之能。”浮梨烤着火思考，“九天境中必会调派醉山僧来，他现在正在莲池渡境，凭他的资质，产日之前定能出关。到时候宗音便要拦着他，可他出关后修为直逼杀戈君，我感觉难办。”
苍霁手指敲了敲杯口，说:“诸位都健忘的人。”
“杀戈君当年枪杀苍帝。”宗音伸臂，暴露肩臂纹痕，“我鳞片凡品，必然扛不住破狰枪。但醉山僧新渡境时修为不免不稳，只是降魔杖，我还能够试一试。”
浮梨也笑，说:“唤做小山吗？我家的名叫阿乙，小时候也爱信口扯谈，仿佛天下没有不是他朋友的人。”
“好眼力。”苍霁哈哈笑，“就冲你本日这句话，来日三界间你五彩鸟一脉横着走都无妨！”
“甚么东西。”伴计说，“尝尝不就晓得了？”
净霖一片片数下去，苍霁堵了他念的数，说:“是不是很硬？待化龙以后，每与你欢爱时，背部便会显鳞纹。这是我不能自控之事，如果让你感觉又大了，那也是情之所切。”
浮梨无发觉，只是惊奇道:“动了情便是分歧，多愁善感了。”
净霖默了一会儿，轻声对苍霁肩背吹着气，他道:“吹一吹，便不痛了。”
“有话渐渐说。”这伴计说，“我名叫山田，就在这儿候着您！”
浮梨被顶得语塞，半晌后才说:“那金饰不但是备给九嫂，还是备给九哥今后的闺女……”
山田翻棍就打，说:“我名叫山田，东海之滨的穷渔家！甚么人？浅显人！”
阿乙叫他神采平静，言辞笃定，便拿了筷，说:“爷爷赏你个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