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因我而起。”楚纶强撑起家,“若说抵命,也该是我……求请……”
“曦景之丧人神共愤,可那绝非我之授意。我从未暗害过一人一物!”
“性命谱存亡稀有,救一个,便定要死一个。我也是被逼无法才出此下策,可我绝非蓄意暗害左清昼。”乐言说,“我愿一命抵一命。”
乐言咬牙凝泪,说:“左清昼已死!此事已有力回天,纵使君上清查,也救不回他!”
“因为杀人的是你。”净霖侧眸,“是刘承德,是天子,是那背后更加莫测的人,却唯独不是他。他不过是偶尔得知,偶然促使。”
“你因‘病’而壮志未酬,‘病’才是你本来的归宿。”净霖说,“但自从乐言篡命那一刻起,你的‘病’便已经治愈,你是以得以重生。既然活下来了,又何必再装成病秧子。”
楚纶说:“非论如何,你我总要在一起。”
“翰林院已提了名,错不掉。”楚纶竭力翻身,面对着乐言,说,“再等两年,待任了职,我们便能有本身的院子了。你日日在此中,想做甚么便做甚么,不必再愁别人目光。”
楚纶一阵冷一阵热,面色不佳,躺回床褥时双腿也脱力难动。乐言将他双腿抱上榻,仓促为他盖上棉被,愁苦道:“自入京后你便经常病发,铁打的也抵挡不住。”
楚纶歇了半晌,说:“如果早知本日,我必不会让乐言为我驰驱一趟。”他目中潮红,“害了曦景,我真该死。”
楚纶指尖轻拨过乐言的发,说:“你清楚是为我的改命,却让本身日夜煎熬。”
楚纶说:“惺惺相惜莫过于此。”
“怎地俄然就成了这般。”乐言贴着他的额, “睡前还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