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墨闻言一愣,转头与林芷岚对视。给蒋尚培做傧相,可不是阿猫阿狗都能做的,像蒋家那样的大族世家,蒋尚培又是官身,人选要么是自家后辈,要么是世家老友,要么是宦海同僚,无一不是有身份有职位的人,王子墨自发攀附不起。
林芷岚内疚地笑着,敛衽答道:“不过是人缘际会,妾身偶与秦先生娘子了解,正巧秦先生当时赋闲在家,妾身无好处,只脸皮厚些,缠得先生没法,只得来我家罢了。”
这内里之事便不是外人可知了,存亡磨难的兄弟规复了以往的身份,一个是布衣,一个是官身,一个忙着自家的买卖,一个经心为民谋福祉。王子墨没想过靠着蒋尚培,蒋尚培深知王子墨心气高也不会决计拉扯,但他默许胞弟蒋尚圭与王子墨靠近交好,并且蒋家与王子墨一向保持着密切的干系。
蒋尚培就是喜好王子墨如许,固然搞些诡计狡计,但总能自奋自救,在兴元府如此,在盐官县亦如此,如果王子墨全想着要依托蒋家,蒋家也不会如此看得起她了。
“是也,是也,吾错矣。”蒋尚培闻言,不由畅怀大笑:“想当年,你我兄弟头一遭见面,你醉了,嚎啕大哭,满心满眼皆是担忧弟妹与宝儿,我但是照顾了你半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