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到一处大院外头,院中喧闹的叫唤声已经传了出来,那些鬼哭狼嚎的声音此起彼伏,竟是盖过了戏台上的武打戏。王子墨踏里院内,才晓得为何会有如此前后不着调的事。
“你们南人,就是狗屁端方多。”赵显撇着嘴酸酸地说道。
“我兄弟如何说的?”赵显明显被张掌柜吸引了,不由问道。
这便是王子墨培养的人,他们多是最贫苦人家的机警孩子,王子墨赏了他们百口有饱饭吃,他们的命便卖给了王子墨。
王子墨做事一贯细雨润无声,并不与那些掌柜计算,暗中渐渐扩大权势,又有张掌柜这个在兴元府里有些脸面的人物极力帮衬,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那些掌柜又如何能与张掌柜斗。
“这不是在灯会上遇见赵三爷么,被他绑来的。”王子墨调皮地说道。
王子墨安闲游走在人群中,态度不卑不亢,面带温暖笑容,奇特的亲善气质,让得世人很有好感。
“小爷,您如何也来了?”张掌柜迷惑地问道,不是说不想在全城朱紫面前丢人么?
“三爷这话可错了,老朽是老骗子不假,可我家小爷倒是最实诚的人,头一回见您,就感觉您亲,愣是把上好的米粮买卖先容给您了,自个儿倒是连其中人佣金都不要,老朽与小爷说,做买卖不是如许的,您猜她如何说?”张掌柜声情并茂地说道。
“端方。”王子墨淡淡地说道,喝着热茶暖身子。
赵显一畴昔,右楼里的人纷繁起家拱手施礼,只要极少的老资格没有起家,王子墨现在在兴元府商界也算是新锐,熟谙很多行浑家,亦有很多人与她庆祝新年。
“那哪儿能呢,三爷让管事过来拿就成了,老朽定然不让几位夫人绝望。”
别看张掌柜是读书人,但他决没有俯仰无愧的君子君子作派,做买卖的人如果光亮磊落,这买卖如何能做得下去,而王子墨更是没有这方面的顾虑,她只在乎彩盛庄的买卖吵嘴,本身对彩盛庄的掌控程度,以及交友达官朱紫,寻求出城良机。
赵显的位子,在右楼的二楼配房内,门一翻开,便能将戏台主楼左楼看个完整,王子墨喝着茶,眯眼看向左楼,发明那边的氛围已经非常热烈了,比台上的戏另有看头。
这是一个戏楼,正面二楼是戏台,其他三处是看台,大老爷等显耀文官坐在戏台劈面的阁楼上,军中的将军们多坐在戏台的左边,右边则是乡绅富豪的堆积地。王子墨的眼力极好,环顾一周以后,便发明大老爷等文官乌青着脸,将军们倒是大声呼喊,那些富商,则是一脸看好戏的模样。
“三爷此言差矣,此二人确是忠心之人,但这是他们奉小弟为主,如果他们跟着三爷,定然对三爷忠心耿耿。”王子墨微沉着脸,问道:“三爷抬爱,你俩竟不知好歹,我且问你们,可愿随三爷去?”
在一次买卖中,王子墨与张掌柜就给那些掌柜下绊子,推迟了江南的货船,让得那几个掌柜没法定时交货与客商,彩盛庄面对赔款危急。这时,王子墨蓦地以豪杰形象出面,向其他绸缎庄借货,那些绸缎庄早与张掌柜暗中合议,张掌柜许给他们一大笔银子,王子墨天然水道渠成,替彩盛庄处理了危急,趁机篡夺了彩盛庄的大权。此处最为出色的是,张掌柜许下的银子,还是王子墨做假账得来的。
“敢不从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