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管事的话有些事理,这也是钱五福内心有些担忧的,这伙人手腕过于强大,如果在半路反叛,把商队给劫了如何办?凭商队这些人拦得住他们吗?
“南城是东陆当局不屑一顾的处所,豪杰在这里是贬义词,又或者说,南城里是没有豪杰的,只要给钱,甚么都好说。”宁殷在这时也接着段苍羽的话弥补道,其神采忽而变得有几分阴沉,转而伸手拍了拍钱五福的肩膀,表示他放松些,不要惊骇。
顿时大惊,钱五福赶快上前拍了拍宁殷的肩膀,让他不要活力。
“脱手?动甚么手?你是不是傻啊!”男人没好气地痛骂一声,伸手在矮小男人的头上用力地拍了一下,后者吃疼,捂着脑袋缩到一边。
“大哥,咱还脱手吗?”
“宁兄那里的话,我既然雇佣你就必然信赖你,方才只不过被你这些兄弟们的手腕给吓到了罢了……”
段苍羽扛着那把血淋淋的长刀走了过来,来势汹汹的模样吓坏了很多周遭的贩子。
“哎……既然钱老板这么不放心,那我还是带着我的兄弟们撤吧,归正这还没走多远,归去还能赶得上去洪字酒楼里听马有才吹牛,”宁殷伸了个懒腰跳上马车,走向本身的马,看他的行动就欲拜别,“但是这定金可退不了。”
至此,宁殷此行人马全数集结结束。
宁殷笑了笑,这些贩子还真是成心机。
段苍羽嘿嘿一笑,将刀身上的血细心擦净,那是一柄刀身格外苗条的长刀,刀刃狭小且略有弧度,非常合适挥砍,这也是段苍羽的宝贝。
男人说罢,不甘的咬咬牙,而后不再逗留,命令回撤。
身为听风人天然是听力卓绝,两人的悄悄话被宁殷闻声。
此时现在,不远处的山坡上。
“要不是陈潼在路上磨磨唧唧的,我早就该到了!”
陈潼感觉此人扎眼,也回以笑容:“这商队也果然如宁殷所说,气度至极。”
被问到的男人身高体壮,身上裹着一件不知从哪儿抢来的锦袍,腰上别着一个酒葫芦,模样与这身衣服格外的不搭。
说谁来谁,陈潼牵着马缓缓走来,替段苍羽洗白委曲:“阮家三兄弟做事还是那么草率,留了几个尾巴,我花了些时候陪他们玩了玩。”
四周的贩子们像是看到凶神一样让出道来让这伙人先走,贩子们的眼神较着在这一刻变得有些不一样了,有很多的惊骇。
“此次的确是我担搁时候了。”
宁殷闻言倒是有些思疑地看了一眼段苍羽,似有不信:“肯定一贯磨磨蹭蹭的不是你?”
“大王也不必过于哀叹,宁殷这伙人是筹算横穿归离路的,那但是条险途,保不齐在内里碰到那些狠角儿就会把小命给丢了,今后这南城地界可再没有他说话的机遇了。”
钱五福的话刚一说完,陈潼和段苍羽倒是先愣住了,而后大笑起来。
“嗯……如果再晚来一会儿,我可就脱手了。”宁殷说着扯下一条毛巾扔给段苍羽,“刀上的血擦擦,别把人吓坏了。”
“你瞧宁殷找来的这些人,个个凶神恶煞的,咱这路上能安放心心赶路吗?”
“这宁殷未免也太高傲了,不就是会些听风术吗?不就是有两把刀吗?有甚么了不起的!”被老迈一通痛骂的矮个子男民气中忿忿,望着远处宁殷的背影骂道。
闻言,钱五福倒也感觉公道,他是个贩子,也晓得做任何事情都需求遵循端方,如果底下的人疏忽这些端方,本身不加以奖惩的话,端方就荡然无存,久而久之必定会引来可骇的结果。
就连钱五福身边的宁殷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此事并非我们做法残暴,我实在也是一个很仁慈的人……”
就在钱五福心中忐忑不已的时候,宁殷俄然凑在他耳边接话:“放心,你给的钱多,我不打你的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