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初起傻站在原地帮不上一点忙,看看裴护又看看任不鸣,急得满头大汗。脑中俄然嗡的一声,她精力一滞,面前事物垂垂恍惚,俄然变幻成疆场的模样,两军比武,主帅乘马浴血被敌军重重围困,身姿矗立紧紧坐在马背上,手中紧握红缨长枪,侧脸冷峻,双目沉沉看着向本身围拢的敌术兵士。有暗箭射来,他侧身遁藏不及跌落马背,刹时被兵器横指包抄。如同筹议好了普通,几十支长枪同时朝他刺来,他奋力抵挡,毕竟逃不过被刺伤。头盔已丢,头发狼藉遮住眉眼,他似已力竭,嘴唇枯燥开裂,脸颊染血,紧握长枪的胳膊颤栗不止,已有衰颓之相。最后关头,那些兵士涓滴不给他喘气的机遇,握起长枪不由分辩便刺入他的身材。长枪抽离他身材的刹时,鲜血汩汩而下,他借力把手中红缨长枪立在地上,扶着长枪缓缓跪了下去,眼神仓促无措,渐渐没了神采。
裴护也喘着粗气,“这么快就认怂,你还不如那长季子呢!”
楼初起看得目瞪口呆,说好的仇敌见面分外眼红呢?这相谈甚欢是甚么鬼?
任不鸣摆出一副谦虚受教的模样,“那里那里,我是取巧,还是你的工夫踏实。”
他一步一步的靠近裴护,脚落在石子路上,收回细细碎碎的人声响。裴护仿佛没有想到他会做出如此行动,顿生心生疑意,却还是硬挺着不改口,“你能是谁,你不就是楼老头他儿子么!楼家小女人亲身找来的能有错?你站住!不准过来!”
“不打了不打了,我认输,你短长行了吧。”
任不鸣听话的停在原地叹了口气,“本来大叔你不但眼神不好使,连脑筋都不好使。”他沉重的摇了点头,俄然眯眼一笑,看着竟有几分痞气,“不过脑筋不好使也有不好使的好处……比如……我真的不是他儿子,我也不想跟阿初做兄妹。”
“那是,我这十多年但是勤加苦练,比你这软胳膊软腿的强多了。不过我倒是没想到你这小子倒是有点本事,能跟我过这么多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