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去。”周怀安捏了捏眉心,连日来的亲征疆场,已让他的眉宇间浮起了淡淡的倦意。
“部属在。”
“陈志奇,白文华。”周怀安接着喊出了两个名字。
听到侍女的声音,礼佛中的苏氏顿时展开了眼睛,从佛龛前站起家子,对着侍女道;“出甚么事了?是王爷,还是少将军?”
将“痘神娘娘”供奉三天后,苏氏命人将痘神娘娘恭送于河州城外,用纸扎的金山银山,龙舟纸船一道烧毁,让痘神娘娘在烈焰中腾空而去,已盼着能将沈清瑶身上的水痘带走。
“再有,就说是传我的号令,速速让张副将封闭城门,家家户户都要彻查,谁家要有染上了痘疮的人,一概隔断起来,千万不能让痘疮伸展。”
隔着帷幔,看不清沈清瑶的面庞。
周怀安起先不觉得意,待将信封翻开,将内里的手札看完后,他的神采顿时变了。
玉水关,西北军虎帐。
忙好这些,天气已晚。
“末将在。”
“痘疮?”苏氏大骇,立时喝道;“王府里保卫森严,怎会有痘疮?”
“是。”
“末将得令。”
蓦地,就听帐别传来侍从的声音;“王爷,有河州的手札一封,还请王爷过目。”
直到最后,周怀安吐出了一小我的名字,“谢广。”
帐中的人都已跟从周怀安多年,深知他的性子,即便泰山崩于前而稳定色,能让他瞬息间变了神采的,定是河州出了大事。
听得周怀安开口,两人顿时上前一步,对着周怀安施礼;“王爷请叮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