氛围中的血腥味很浓,即便是微弱的夜风也挥之不去,连翘再次举起了枪,枪中还剩下最后的几发枪弹。
不知何时连翘的手中已多出一条两公分粗的蛇形软鞭,本来在解缆前连翘便估计到大和间谍会劫车,以她目前的情势,腿上的工夫几近不能发挥,仅仅靠拳头自保也困难,是以她特地筹办了一条软鞭放在口袋中以备不时之需。
刹时连翘站起了身,只见公路上环伺着七八个身形魁伟的男人,每个都着同一的面具和玄色雨衣,在他们的当中的是一个戴着半张脸谱的白须老者,夜风拂动他广大的雨衣不时暴露内里的朝阳图案。
此时夜空中又传来了咝咝的破空声,连翘扣动扳机,接连几声枪响,便见那玄色的雨衣下摆被打得向上翻转,一股红色的雾气从雨衣的破洞中逸出来。
但是这时候连翘并不能考虑太多,仇敌相见分外眼红,鬼脸人杀了本身的母亲,还殛毙了严子鹰,她想起就恨不得将面前的人咬得血肉恍惚,喝他的血,吃他的肉。她的情感一冲动,腹部的疼痛便更狠恶了,从大腿根处滴下的血就像是被冲毁了堤坝,靴桶中粘粘的,仿佛双脚都被粘在了鞋底。
雨衣的下摆在连翘的头顶缓慢掠过,带起了一缕柔嫩的发丝,不由暗香盈动。连翘敏捷回身,但是痴肥的身躯使她的行动笨拙非常,不等她的身材转过,鬼脸人早隐身在一株富强的梧桐树枝叶内里。
公然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