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我昨夜返来,桂花姐,过会我去你家。”他大声答复,仿佛和那女人非常熟谙。
屋里正对门的墙壁嵌着一张长方形龛台,龛台上摆放着灶神爷的神像,上面是一张老式的八仙桌,和两条一米多长的长凳。左边的墙壁上挂着一顶草帽和一把镰刀,角落里则散放着几只粗糙的木椅。
“傻女人。”他浅笑着,手指和顺地拭掉连翘眼角边晶莹的泪珠,扶着她削瘦的肩道:“跟我走,我带你去一个处所。”
雨在窗外垂垂地停了。
伞撑在连翘的头顶,雨淋湿了他的衣衫,和他星斗一样敞亮的眼眸,但和顺的笑容暖得像火。
“都不要,叫我连翘。”她噘着红扑扑的嘴唇,甚么青翘老翘刺耳死了。“我们起来吧。”
“惊骇甚么?”男人和顺地问道。
何况,有他浅笑的处所便是天国。
“我……我的名字叫连翘。”她结结巴巴,有些镇静。
“尤风,姓尤?”连翘低声念叨他的名字,这个名字很好听,也很奇特。
连翘又瞧了他一眼,低下头道:“我怕有鬼。”世上本来没有鬼,当然从小跟从父亲习武的连翘胆量比鬼还大。
“不悔怨。”连翘闭上眼睛。
只听嘤咛一声,一只赤|裸羔羊投进他的怀中,娇小的拳头悄悄捶打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