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想到少年那诡谲莫测的手腕,心底就打退堂鼓,干脆装戚了鹌鹑,缩着脑袋,脚步渐渐的往外挪,作势往外走。
曹德义领命,叮咛人去传旨。
戚湛笑容光辉的让曹德义等人替他洗漱换衣,佩带美意味帝王身份金冕,曹德义跪在地大将配饰挂在描金龙云纹金玉虎魄透犀束带上,一旁的宫女跪伏在地上,将龙袍的边边角角抚平整。
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他,细心察看着他的神采。
皆说君无戏言,言出必行,那不过是胡弄无权无势无知愚民罢了。
曹德义点了点头,刚想回身去叮咛内侍,就见戚羽冷冷的开口:“等等。”
戚湛回过神来,抬手临摹着少年精美绝伦的表面,感受着掌心下的细致和暖和,喟叹一口长气,将他脑袋按下胸口处,让他听那轰然如鼓雷般的心跳声,慎重的点承诺:“我活着一日,便会护你一日全面。”
戚羽特长戳了戳他脸,仿佛在笑他脸皮厚,头挨着他肩头说:“今儿要去给皇后存候。”
戚湛视野冰冷盯着少年,锋利的眼神带着压迫,诘责:“既然如此不喜,为甚么对朕的安排不满?”
乾清宫留下宫人自是灵巧的上前帮手。
而此时现在,戚羽听着耳边传来的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嘴角高低垂起,埋没在眸色深处的阴邪之色,刹时收敛殆尽,脸上的笑容纯粹而又满足,让人移不开视野,被他乌黑通俗的视野吸引,仿佛堕入深不见底的黑洞,哪怕粉身碎骨,却也是心甘甘心。
曹德义用金钩将明黄色帷幔钩起,回道:“卯时刚过。”
戚羽顶着漫天暗淡的星斗往廷议金銮殿而去,坐在御敛上,手指无认识的敲击着扶手,叮咛曹德义:“早朝后宣布滨杰前来御书房议事。”
戚羽侧头斜睇了他一眼,曹德义内心那叫一个委曲,我招谁,惹谁了,今儿得了两个白眼。
两人绕过金座雕绚丽江山图的屏风往净房走去。
两人嬉笑玩闹间,宫人们破钞了比常日多一倍的工夫才将龙袍穿戴整齐,戚湛走到床榻边,挨着他坐下,长手一捞,将少年揽在怀里:“如何今儿起如许早,不再睡会?”他非常惊奇,一贯不睡到日上三竿,乃至晌午的少年,竟一变态态,早早的起了身。
少年的神采略有些惨白,眼角眉梢满含倦态,掩着唇“嗯”了声,展开惺忪的睡眼,抬起手臂,睨视了戚湛一言,戚湛跨下龙床的行动一顿,哈腰低下头密切的咬了下他唇角:“舍不得朕?”语气含笑,甚是笃定。
曹德义小声提示正胶葛在一起的两人:“皇上,早朝时候到了。”
戚湛蹙眉:“快别欺侮了古语名句,清楚是穷寇莫追,那里学来的胡乱诬捏,断章取义。”
戚羽脸上的笑意如何也粉饰不住,隔着层层龙袍,在他下腹上狠狠揉磋了几下,直将对方下腹隆起个较着的帐篷才住了手,昂首给了戚湛一个缠绵而又炽热的吻,轻声道:“午膳返来一起吃,下午让你吃个饱。”
想到这里忍俊不由笑了,一把托起他臀部,让曹德义等人在一边候着,走路的同时还作势要将少年从高处抛下,换来戚羽一个不屑的眼神,双腿紧紧的勾在他身上,纹丝不动,咬着对方白净的耳垂,挑衅道:“我们来比谁尿的远。”
戚羽身材抬高,清冷的眸子变得幽深狂热,贴着他耳朵道:“你莫非没听过这么一句话,遇见崩溃穷寇,乘胜追击,将仇敌完整打趴下,不给对方再翻身的机遇吗?”
曹德义心中很纠结,高贵的帝王竟也学会了挤眉弄眼,冷眼瞧着,在那妖孽的鼓噪下,他家严肃不凡的帝王越来越朝跳脱明快的方向疾走而去头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