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镇南王世子千里迢迢递上了本扣请来京秉承爵位的奏折,内阁并其他朝官,齐齐装聋作哑,不肯接管这烫手山芋,徐可兴顶着巨压,开了口,形成了今儿朝堂上热烈的场面。
八卦还未纵情的面红耳赤的百官,纷繁闭上嘴,脑补着朱门世家虐爱情深的出色画面。
徐可兴拿袖子擦脑门上的汗,松了口气,差点坐到地上去,熟悉的同僚,赶紧撑住了他,不至于丢脸丢到金銮殿上,相携着走出大殿。
眼神冷冷的扫过朝下世人,目光锋利而冰冷,仿佛统统都尽收眼底,对帝统统都了如指掌。
晨光微露,晨钟五催,朝官们文西武东,依序垂首摆列金銮殿两侧,乾化帝支着下颌,斜倚在雕龙漆金宝座上,内心莫名烦躁,面上却不显,斜扫下方群情纷繁的朝臣几眼,垂眸不知在想甚么。
曹德义见乾化帝如许神采狰狞,腿肚子打抖,束手束脚的扎在御阶下,心不足悸,明天万岁很不对劲,恐怕触了霉头,很想逃开这个是非地。
曹德义看上面吵的过分,干咳几声,提示世人这是在上朝呢,而不是像个恶妻似的在菜市场还价还价买菜。
“恰是这个理,炙手可热的王爵,可不是让人红了眼睛昏了头,这内里秘闻必定很多,原配去了,侧妃继位,庶子成嫡子,到底不如原配嫡子高贵,来的名正言顺,只可惜嫡子入了宫,生生断了袭爵的能够。”
“说来也是,嫡子本该名正言顺的担当宗祧,秉承爵位的,也不晓得当初镇南王是如何想的,将侧妃扶正,庶子变成嫡子,嫡子反而让步三分,丢了爵位。”
纵观古今,历朝历代天子多有荒唐的行动,却从未见过有切身父亲哀告将具有担当权的高贵嫡子嫁入皇家充分后宫的。
礼部尚书徐可兴内心在骂娘,这帮缺心少肺的猴精们,只把这烫手的差事丢过来,让他去做这个炮仗,眼瞧着乾化帝神采不虞,肃着一张俊颜,徐可兴缩了缩脖子,只怕明天不能够善了,虽职责地点,却也是闯了祸,当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明知帝王不喜人啰嗦他后宫之事。
夙来喜好传闻上奏的御史们纷繁横眉立目跳出来,哪肯错过送到手里名垂千古的良机,只差指着帝王鼻子谏言,这乃昏君之设法,断袖分桃之事千万不成为,哪能因蝇头小利不顾江山社稷,玷辱祖宗端方,沦为后代诟病,恨不能血溅当堂,逼迫当今收回金口玉言。
乾化帝脸上色彩不是色彩的,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手扶着金龙扶手,漫不经心问道:“南妃明天有没有去皇后那边?”
曹德义小跑着跟了上去,丢了句话过来:”散了。”
贵为九五之尊的天下第一人,笑的肆无顾忌,光亮正大的开口,朕就是看上了这份丰富的嫁奁份上,才勉为其难的收了人的。
如果能够忽视后背潮湿的处所,单看那矗立的背影,倒不失为一名坚固政治位居高位的大员。
“切,还不是有了后爹就有了后娘,这事情还少呀,王公勋贵家里兄弟为了爵位拼个你死我活的多了去了,再说了镇南王家的这笔胡涂账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算不得新文了。”
曹德义跟在御辇旁,心惊肉跳的服侍着,快到乾清宫的时候,仍不见乾化帝出声,谨慎的瞧了他一眼,按说以往下了朝都是回乾清宫措置政务,但是明天他直觉现在不该该归去,不安的开口:“万岁,目睹天气也不早了,很该是用膳的时候了。”
“你想呀,南妃以男儿身嫁入皇家,你觉得人家是心甘甘心的呀,哪个会傻傻的放着位尊的嫡子不做,跑来后宫与美人三千争的你死我活的?这内里必定有不得了的秘闻,只可惜我也不是很清楚黑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