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西斜,戚羽一行人方溜漫步达返回宫里。
王公公赶紧道不敢,非常识相侧开身避开对方拱手,以示尊敬,王公公边瞧了他一眼边低声道:“太后娘娘道能不能石榴花开全凭国师情意,还望国师成全一名母亲的拳拳爱子之心。”
戚瑾将人抱到腿上坐好,将下巴压在他头顶上,笑意从眼角漏了出来:“这几日先带着,等你出征之时再取下。”
段云天面露欣喜之色,脸上惊奇的神采惟妙惟肖,仿佛真的对国师所送之礼非常猎奇。
越想心底越不是滋味,身份再尊荣又如何,万事还不得以夫家为主,明知夫家此举不当,还得往太前面前凑。
戚瑾轻笑:“劳烦公公替鄙人多谢太后娘娘美意。”
眼下通过几次比武,更加肯定这份隐疾同子嗣传承有关。
碰了壁的宗妇回到府中,有些心灵聪明之人,如同醍醐灌顶,心下千回百转。
正兀自嘲笑的时候,腰间俄然变得沉重,多了一双手臂,不知何时出来的南绍王紧紧将人揽在胸前,冷冷的瞧了一眼那盆石榴花,戚瑾顺势依托在他身上,南绍王将头搁在他肩膀上,含着他的耳垂,吐字含混地说道:“你就不怕他们过河拆桥,出尔反尔?”
光冲着对方这番遮讳饰掩的态度,不消细看红木箱子里的病案存档,他亦能断言当今陛下身上有隐疾。
眼里闪过果断,夫家行事胡涂至此,本身却不能不为后代将来做好筹算。
大要看上去花团锦簇,实际上却到处充满着凶险狡猾,每走一步都如履薄冰。
迫不及待的笑着分开。
王公公停了下来,恭敬的低着头,目光寂然。
转而又想到本身的后代,爵位传承,将来出息如何,现在还真说不准。
这厢两人刚前脚分开,王公公后脚就带着人来到乾清宫偏殿。
戚湛是想笑却又不敢笑,不得不摆出一张冷酷的脸来,闻言握拳虚掩唇间,冒充咳嗽几声,端庄实足道:“这血玉龙凤呈祥玉镯乃家传之宝,进宫之时,外祖母托付给母亲的,意义不凡,本日母后赐赉你,亦是承认了你的身份。”
而此时,从永寿宫回到乾清宫的戚羽完整处于丈二和尚摸不着脑筋的状况下,波光潋滟的眸中尽是苍茫,晃了皇手腕,血红的玉镯、白净的手腕在暖黄的灯光映托下,竟是说不出的素净。
一时又想到府里那些身姿婀娜,貌美如花,芳华活力的侍妾们,表情那叫一个憋屈,搏命累活还如那些狐媚子一句枕边风。
南绍王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恭恭敬敬向他施礼的王公公,锋利的目光在红木箱子溜了一圈儿,方缓缓收回。
王公公抬高声音安慰:“国师倘若不附和太后娘娘此举,按他现在的身份,大可义正言辞的推让,而不会是现在这般模棱两可的态度。依主子看,国师定会再沉思熟虑后给太后答复。再者,国师没一口回绝,从旁更加证明了传闻的可托性。“
王公公目光明灭,腾跃着几分欣喜,谨慎翼翼的行了礼,渐渐退了下去。
下午四人一向在一处闲晃,怎会不知他买了甚么物件,明知他是为了将本身打发走,面对着他的温和的笑容,不管如何却下不了狠心回绝。
当今登临大宝,早已坐稳九五之尊之位,现在同上面唱反调,反而得不偿失。
南绍王非常得意,他就如此这般没有原则,再刁悍的便宜力,只要面对着此人,只会立时崩溃如散沙。
可实际上又如何?
正欲多想几分,耳边的喘气声更加粗重,腰上的手臂将人勒的喘不过气来,戚瑾忍不住倒吸一口寒气,食髓知味的身材,某一处的弦仿佛刹时松动,眸子变得暗沉,南绍王见他脖颈模糊通红,喘气声减轻,更加发挥满技艺腕挑逗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