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莞闻言回道:“谢皇上体贴,嫔妾感觉好些了。”
官莞听着楚天泽暖和的话语,心下暖暖的:“嗯,嫔妾晓得了。”
傅彻点点头,也是,楚天泽既然已经那么同阿宣说了,自是已经衡量考虑过了,既是他说出口的,他又怎会忏悔。只是,阿宣却……傅彻想到这些年傅宣的纠结与对峙,心下不由微微心疼,这傻女人!
傅彻闻言也觉甚是有理,谢恩道:“还是皇上想得全面,臣先替家母谢过皇恩了。”傅彻随即又有些担忧,这何院使已不睬太病院多年,常日只偶尔给皇上看诊,这让他去傅府,也不知是否请得动。傅彻踌躇着对楚天泽道:“只是,何院使不知有否余暇……”
“让朕看看。”楚天泽坐到榻边,蹙眉道,“这还盖着被子,不怕捂了伤口透不了气?”说着便伸手掀了官莞脚下的薄被。
直到楚天泽脚步停下,矗立的身子站立在榻旁,官莞才回过神来,忙轻声道了句:“嫔妾见过皇上。”官莞顿了一会儿,又弥补了一句:“还望皇上恕罪,嫔妾现在不便利施礼,不能……”
这才来了还不到一刻钟吧?这便走了?官莞有些怔愣了。
傅彻拜别后,楚天泽想着还是去了一趟栖芜苑。
“你母亲这苦衷一向都在,之前也没见病的这般短长。这回俄然倒下,定是因着身子不爽,连带着表情烦闷才如此。芥蒂难医,但总得让太医先把身上的病给治好了。”楚天泽对傅彻道,“太病院那些太医也不知是甚么环境,朕看明日还是让何平宁走一趟吧!”
“是,臣遵旨。”傅彻答着便退下了。
傅彻不由心中暗叹,公然,最体味阿宣的还是皇上。但愿真能如皇上所说,阿宣能早些想明白吧……
傅彻也知楚天泽是为傅宣好,傅宣的确需求人逼一把。但他仍旧忍不住担忧:“也不知阿宣能不能想明白……”
“她明天已经大半日没到乾清宫来了。”楚天泽眼中有不忍,更多的倒是果断,“阿彻,你晓得吗,这么多年来,朕第一次同她说那般重的话……”